“我明白,我現在身為質子,能在府裡閒逛已是不錯了,隻是……我這身份,得持續到甚麼時候?”
倒是讓在場世人都鬆了口氣。
“直到了。”修麟煬回聲,又想起方纔二人的對話,不免多了幾分憂心,“你也莫要想太多。”
阿思倒是昂首,看向現在才進了院子的於青。
於青倉猝俯身抱起小靈兒,闊彆了那兩棵銀杏樹,一個勁的哄著。
聞言,阿思轉頭看向修麟煬,“你的意義是,你父皇想殺我?”
阿思與修麟煬互看了一眼,二人皆是滿心迷惑。
“混蛋!”於青怒喝,又要一拳揮上,可這一拳卻被小六輕而易舉的擋開。
修麟煬冇有回聲,隻神采嚴厲。
“你現在的身份,不成過分招搖。”
修麟煬淡淡恩了一聲,“我去找於青問問。”
罷了,不問也罷。
這一個月來,小丫頭已是風俗了有她的於青哥哥護著。
“當間兒的芯苦,肉香,你儘管打下來就是。”一想起白果的味道,阿思倒是有些嘴饞了。
暗影點了點頭,看了修麟煬一眼。
於青還未明白過來,一顆白果從樹上落下,正巧就砸在靈兒光亮的額頭上。
隻見他小跑了兩步而來,儘是體貼的模樣。
夏家軍的兵符,是夏振商臨死前親手交到她手裡的,她毫不會等閒交出來。
凝霜看著二人拜彆,不由的皺了眉,“方纔,小世子是不是臉紅了?”
那,如果她要殺他父皇呢?
“好一副青梅竹馬的景兒。”阿思忍不住歎著,俄然想著修麟煬與蕭婉清年幼時是不是也是如許豪情深厚,心中便又多了幾分感慨。
“還不是你日日都將我關在王府裡,我閒的發慌,纔會想起去抓魚嘛!”要說這一個月來,真真是閒出屁來了,有孕在身,疇前輕而易舉都能做到的事兒,現在是這也不準,那也不準。
暗影隻好將母女二人都抱進懷裡,好生哄著。
直到留釵院的那兩棵銀杏樹都結了果,阿思才恍然,已是暮秋。
樹打她?
那到時候,修麟煬是護著她,還是護著他的父皇?
直到,靈兒喚了聲,“哥哥。”
靈兒也是靈巧,被於青哄了幾句便不哭了,隻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於青。
一旁,小六正弓著身子勸著,彷彿是想要於青去換身潔淨的衣衫,也免得著涼。
這方纔不是還好好的?如何弄成這模樣?
偶然,連凝霜這個做孃親的都要自愧不如。
因而,悄悄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