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偷偷看了修麟煬一眼,皇上那邊已是這般急了,這位爺如何還是一副悠悠然的模樣?
“是至心實意嗎?”修麟煬問。
“主子服從。”阿思躬身應道。
“狗主子,認清自個兒的身份,你與束風等人分歧,主子就是主子。”主子下跪,就該雙膝跪地。
“是,主子也覺著還是這身穿戴舒暢些。”拍馬屁這類事兒,天然是要再接再厲的。
“看著本王,再說一次。”修麟煬部下力道減輕,一陣陣疼使得阿思微微皺了眉,深吸一口氣,方纔抬眸迎上修麟煬的目光,笑意,竟是在現在俄然變得格外天然,“主子氣服侍主子,那是主子的福分,主子天然是至心實意,心甘甘心的。”
“……”阿思冇說話,內心卻在衡量著這貨該不會是現在才籌算跟她算賬吧?
可這話是從修麟煬口中出來的,那便隻剩驚奇了。
他若敢動秦家高低,那她必然會為秦家報仇,除非修麟煬連她一塊兒殺了,不然,她遲早能要了他的命。
胸口堵得慌。
如何能夠!
內心將修麟煬狠狠地罵了一頓,麵上倒是舔著臉笑,“那不是因為爺慣著主子嘛!冇有爺慣著,旁的主子毫不敢如此效仿。”
“是主子鬼迷心竅,不知好歹。”
阿思的這番言下之意,並未觸怒修麟煬,反倒是令他揚聲一笑,“狗東西,膽量不小。”緊握的手鬆開,修麟煬的笑也在刹時凝固,“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一聲嘲笑,“本王的墨潭,豈是旁的馬匹能夠比的。”
“倒酒。”聲音淡淡,不露喜怒,叫人捉摸不透。
是了,墨潭!
“還請爺明示。”
他背對著門,舉杯喝酒,舉手投足間貴氣儘顯。
“是。”
修麟煬飲了一杯酒,眼角瞥了阿思一眼,“去將衣裳換了,男扮女裝,成何體統。”
言下之意,是她犯了個極其笨拙的弊端?
墨潭之前乃是修麟煬的坐騎,通體烏黑,又這般健碩健旺的駿馬,隻怕除了墨潭再不會有第二匹。
“不必。”修麟煬淡然一笑,“一個時候,足矣。”
早知她就騎一匹普淺顯通的馬,雖慢了些,但起碼不會被抓返來啊!
她的答覆,惹來修麟煬一聲輕笑,“以是,爺慣著,你便能叛變了爺?”
阿思眉眼抽搐,效仿?
“眼下這是知好歹了?”
冷酷的話語,仿若漫不經心。
修麟煬上前來,伸手捏住阿思的雙頰,迫使她抬眸看他。
“本來你說要回家探親,本王給了你五日的時候,眼下算算,你已是遲了整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