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勇勢大,對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的確太輕易了,若非殷守一壓著,又要展開一場爭鬥了。
“多謝殷兄,為我處理了費事。”獨孤行神情誠心,對著殷守一說道。
第一根琴絃斷裂,一道紅色的攻伐展開,滔天的火焰鋪滿虛空,吞噬了趙項。
“第一個退出的,竟然不是阿誰少年。”戚勇看著敗走的中年男人,略帶驚奇道。
第三根黃色琴絃震顫,整口七絃琴上,裂開一道道的紋路,驀地破裂開來,發作出了一股厚重的力量。
“啊!”
“誰讓他將傳承,留給了你。”趙項麵色猙獰,目光落在大日黑炎上,儘是貪婪之色。
“器道傳承還未結束,戚皇子早下定論,莫要自打自臉。”殷守一神情淡然,眸光儘是一片安靜,彷彿幽深的大海般,看著劈麵。
獨孤行閉著眼睛,彷彿聆聽著靈兵的悲鳴聲般,一根苗條的手指,悄悄的撥動了起來。
“靜等就知!”
可敵手的攻伐過分的厚重了,沉凝如山,包含著一股彈壓六合的威能,碾碎了他雙手,直直的落下。
殷守一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那名少年,值得稱道的處所太多了,看不出,說了也冇用。
“噗”
“這是很較著的事,戚皇子就彆多想了。”殷守一眼神一挑,意有所指道。
他一指撥動,橙色的琴絃震顫,昂揚的聲音扯破了虛空,可駭的氣機升起。
獨孤行驀地展開了雙眸,綻放出了燦爛的光芒,彷彿燃起了兩團火焰般,灼燒著諸修的心神。
“煉化器火時,還敢妄動。”觀滄海的臉上,帶著一抹驚奇之色,但器道宗師的傳承,不容錯過。
戚勇一方不覺得意,如果與這兩名修士比拚,都輸掉了器道傳承的話,一名煉器大師的弟子,就太廢料了。
在身軀崩碎的刹時,他欲要撤去殘破的靈識,可虛空竟被壓得凝固了,一點也逃脫不去。
戚湧衡量了一瞬,息了奪回傳承的動機,帶領著跟隨的修士,垂垂的遠去了。
他一掌拍出,一道道的雷光跳騰,彷彿執掌天罰的大神般,凶悍的朝著獨孤行襲去。
觀滄海的手腕上,一串雷霆念珠,閃爍著七團紫色的光芒,煌煌的氣機如日高懸。
“蓬”
“哦,殷皇子對那名少年,還抱有胡想。”戚勇麵上暴露一絲的錯愕之色,想不到,讓對方生出期盼的,是那名修為寒微的少年。
“如何能夠……”
“傳承,被你得了。”戚湧看了一眼地上的屍身,再看著獨孤行,一雙眸子中,透著一絲絲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