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停下來,道:“如果另有命活下去,爹定會歸去看看你娘。”
實在,洛刀當時想的是:這姐姐哭起來真都雅。隻是年事尚少,對於女子打仗的又甚少,分不清內心實在的念想。
隻見洛紅袖從背後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竹筒。
這是洛刀第二次看到洛紅袖掉眼淚了。也是他這輩子第二次見著女子掉眼淚。不由心道:這姐姐嘴巴毒的很,可心腸似是很軟。
“壞爹爹!壞爹爹!嗚嗚... ...”洛紅袖恰好哭的更大聲了。
洛紅袖漸漸把竹筒上的蓋子翻開,一時候酒香四溢。
洛紅袖立時道:“如何?我打疼你了嗎?”
“好了好了,我的丫頭長大了,不該再哭鼻子了。你這不是見著爹爹了嘛,爹爹不是活生生在你麵前嘛。”阿貓道。
他現在也正在做著這件事情。
洛紅袖撅起小嘴,嬌嗔道:“爹你說甚麼?你定會長命百歲的。”
洛紅袖立時坐了起來。眼中的淚兒打著轉,她本還是要哭的,可竟硬生生的憋住了,直憋的腮幫子鼓了起來。
阿貓輕撫著洛紅袖的青絲,歎道:“乖女兒不哭,都是爹爹的不是!都是爹爹的不是啊!”
洛紅袖哭起來確是很都雅。嬌滴滴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免會起憐憫之心。
想到這,他俄然問道:“對了丫頭,你娘可好?”
火光映紅了洛紅袖的臉龐。她的眼角本就生的微微上翹,敞亮的眸子倒映出撲滅燒光,越顯得嬌媚。
目不轉睛的盯著洛紅袖。
可不知為甚麼他竟然“哎呀”叫出聲來。
剛纔這一叫喊並不是因為疼而叫喊,而是因為洛紅袖的玉手又一次觸碰到了他,弄的洛刀無所適從,不由叫了一聲。
阿貓似覺本身講錯了,微微搖了點頭。
或許,在這世上獨一能讓他如此的也隻要洛紅袖了。
此時,阿貓的聲音和順極了。一個渾身皆是刀疤的男人,竟然如此柔聲細語的發言,不由有些格格不入。
“嗚嗚... ...人家... ...人家覺得... ...這... ...這輩子... ...都... ...都見不著爹爹您了呢... ...”洛紅袖柔聲道。
洛刀一向冇如何說話。他也說不上話。
徹夜恰逢十五。
看著洛刀扭捏的模樣,洛紅袖不由又“撲哧”一笑。
洛紅袖喃喃道:“娘挺好,就是老掛念著你。每次我惹她不高興了她總說‘如果你爹在這定要他好好清算你這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