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秋輕歎道:“阿刀,不是姐姐不肯意奉告你,隻是還未到時候。如果機會到了,我自會奉告你的。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屋裡有兩小我,他們相對坐著,油燈點了多久他們便坐了多久。
夜風從門縫中吹了出去,燭火隨之搖擺了起來。
“啪”
“紅袖姐,坐了這一整晚了,你到底還是不肯奉告我是嗎?”一刀一千兩問道。
“如此說來,他們十年前碰到的奧秘刀客當真是徒弟?”一刀一千兩問道。
這個夜晚對於冷若秋來講是可貴的。這是近幾年來她第一次能夠這麼詳確的看著一刀一千兩。
冷若秋歎道:“當年爹爹一夜之間剷平湘西最大的鬍匪幫派‘盜賊寨’。割頭的刀法一夜之間傳遍武林,固然他們鮮有人知這刀法喚作‘森羅四十二路・殺’,但光憑這手腕足以享譽武林了。也是在當時,爹爹趕上了孃親。可好景不長,身懷絕技,不免遭人妒忌。記得當時我才十幾歲。爹爹便帶著我和孃親遁藏追殺。最後,爹爹被逼無法隻得拋下我和孃親。我不怪他,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好... ...”說道這,冷若秋不由連連歎了幾口氣,才幽幽的持續道:“正因為看到爹爹這個模樣,纔不但願你變成第二個他。這幾年你鋒芒太露。割頭刀法重現江湖,必將再掀風波,以是你必必要死。”
冷若秋心中一痛,一刀一千兩的話像刀一樣直刺進她的心窩子。她何嘗不想報仇,隻是似有難言的苦處。她喝道:“混賬,你曉得你在說甚麼嗎?他是你徒弟更是我爹。我如何會不想報仇?隻是... ...隻是機會未到。”
屋門垂垂關上,冷若秋呆呆的站在門外。不知為何,貳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的感受。
洛刀點了點頭,道:“姐,我記著了。夜深了,你歸去睡吧。我本日過夜一宿,明日便回大漠去。”
冷若秋模糊記得,前次見到一刀一千兩已一月不足,那日也隻是倉促一瞥。
人影不動,是因為人未動。
燈很亮,亮的直映出兩道人影。
後院的一間屋子內,油燈已亮了一陣晚了。
一刀一千兩拍案喝道:“正因為等了這麼多年了我纔等不下去了。方纔那兩人我清楚便能夠處理掉。何故要讓莫須有假扮我的模樣白白送命?是不是怕我從他們口中得知徒弟當年的事?”
冷若秋驀地,她凝著眉,雙目間暴露幾分淒苦。她哀怨的望著燭火,她明白,此時一刀一千兩心中便有如此一團複仇之火正在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