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哈哈大笑,道:“你這把戲於我無用,這女人我要定了。”說完便向林青兒抓去。老婦倉猝提杖迎上,那人快至近前,老婦隻覺一股陰涼直劈麵門,腦後寒毛炸起。那老者俄然變爪為掌,“啪啪啪啪”接連打出四掌,四掌皆是又疾又猛,且陰冷非常。這四掌彆離打向老婦頭頂“百會”穴、左臂“消濼”穴、右臂“青靈”穴、左肋“京門”穴。老婦用拐擋下打向她左身的三掌,“青靈”穴倒是生生吃了一掌。右臂頓時一股辣麻,手腕一軟,柺杖落地。老婦迅疾封了右臂幾處穴道,以此想要震住疼痛,不想那股辣麻竟向外伸展,老婦也顧不得很多,扯開右上臂袖子,隻見“青靈”穴處肌肉腐臭,正冒出綠色毒水。林青兒見狀,立時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護在老婦身前。老婦道:“青兒,你不是他的敵手。”林青兒劍眉一豎,道:“我與他冒死。”說完,提劍便上,身子前傾躍出,掠地飛翔,俄然使出一招“火鳳仰鳴”,劍尖從下而上,斜刺老者咽喉。那老者底子瞧不起她,也不做閃躲,竟雙掌合十夾住林青兒的軟劍,口中收回“嘿嘿”的奸笑。老婦喊道:“青兒快退。”林青兒固執,與老者較起力來。老者說道:“這麼好的煉材,我怎捨得傷你?”雙掌一分,林青兒便向後跌去。那老婦立即縱身上來,一把接住林青兒。老者突見老婦右臂竟已無缺如初,道:“冇想到你這麼短時候內竟能祛腐生肌。”本來就在剛纔,老婦已用匕首剜不顧上腐肉,生出新肉。老者持續道:“我曾聽聞天下有一門道術,名為‘切道’能似壁虎斷尾重生。太乙山亡陽穀林鳳仙是你甚麼人?”老婦回道:“家母名諱豈容你亂叫?拿命來。”老婦拿過林青兒手中軟劍,一樣一招“火鳳仰鳴”攻去。老者立時感到此劍能力十倍於之前,不敢粗心,一招“懶腰下橋”,上身向後一仰,雙掌撐地,躲過此招,旋即起家。老婦飛身空中,一招“鷂子翻身”,反殺返來。老者縱身跳開,老婦撲落。未等老者回身,老婦又出一招“天丁一怒”,左手掐“天丁訣“,大指按住中指根部鬼厄醜門;右劍直刺老者後心。老者來不及逃,目睹就要斃命,不猜想他兩條手臂肩樞紐竟向後扭轉,從身後發掌。那肉掌竟似鐵壁擋下此劍。“啪”劍尖火星四濺。老婦一愣,此招勢大力猛,如天兵發怒,莫不成擋,換作彆人,早已被戳出洞穴,不由問道:“你這甚麼掌法?”那老者轉過身來,肩樞紐也主動扭轉複位,收回“咯咯”的骨節聲響。“你是林鳳仙的女兒,人稱忘塵仙姑的林妙緣?”那忘塵仙姑林妙緣回道:“你如何認得我?”老者道:“切道一術,天下隻你亡陽穀一家會的。而你剛纔所用幾招劍法更是出自你家絕學‘鳳仙劍’,我如何認不出你?”忘塵仙姑冷哼道:“你認得我,我卻不熟諳你。你這掌法時而劇毒非常,時而剛硬無常,你究竟是誰?”老者“嘿嘿”一笑,回道:“我這掌法名字刺耳,叫個‘五煉屍毒掌’,不知你聽過冇?”忘塵仙姑一驚,道:“你是‘鬼師’李鴻海?”老者回道:“如何?認得我了?”忘塵仙姑道:“這兩三年,江湖上出了一名殺人不眨眼的妖人,連嬰兒都不放過,一套五煉生屍術,遇人殺人,遇鬼殺鬼,臭名遠播。不過本日,你若敢打我孫女的動機,我便拚了老命與你同歸於儘。”那鬼師李鴻海“嘿嘿”大笑,道:“若說臭名遠播,我李鴻海怎能及你亡陽穀。我也才成名幾年?你亡陽穀的惡名倒是響徹天下幾十年了。天下男人如果被你家女人看上了,便是難逃厄運。地上這年青人想來也是逃不出落個骨枯髓儘、癡癡傻傻的了局。好吧,本日我便送你小我情,女娃子我不要了。”李鴻海內心策畫的清楚:太乙山亡陽穀自林鳳仙名震天下以後,單那切道一術便被多少學道之人惦記,但是百十年中卻從未有人能夠學去。這足以申明亡陽穀的短長,固然麵前這位林妙緣武功、道法遠不及她娘林鳳仙,但本身也絕討不到好處。林妙緣也是不笨,李鴻海五煉屍毒掌之前隻是打在本技藝臂,如果傷了五臟,冇個三五年的時候,甭想無缺規複。林妙緣正自策畫,俄然五小我影飛至,本來是四男一女。這頭一個是位老夫,銀髮白鬚,皮糙色衰、形貌醜劣、羊皮為衣,背一竹筒;第二位中年男人,長髮長鬚、臉孔慈愛、葛巾蓑裙、儀態端莊,手持一塊木尺;第三位而立之年,斯文公子、風采翩翩、赤巾赤衣,手握竹笛;第四位男人二十多歲年紀,眉清目秀、頭冠青巾、身著藍衫、繩結縛腰;第五位曼妙女子,花信韶華、麵龐姣美、白雪紗衣,背後一把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