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則一愣,向她望去,就見她眼睛眨了眨,眸子中透著幾分媚態,然後舉杯一乾而盡。
獨一體例就是用天山雪蠶吐出的蠶液塗抹在手中,化作一層淡淡的膜,絲線與膜二者共根同源,那天蠶碧影絲便會不會割到手掌。
張正則隔空向她舉杯,笑道:“多謝雪兒女人賞舞一曲。”
張正則撚起兩塊桂花糕,四下打量著。
“大夫,您又何必多禮,妾身寄身天香舫,固然忝為清倌人,今後畢竟是要日夜服侍在男人身邊,斟杯酒又算的了甚麼!”她又斟一杯,舉杯道:“大夫,為您本日仁心仁德的善舉,妾身敬您一杯。”
不過,她的房中如何會有這麼一副春聯,莫非一個清倌人和天山派另有乾係不成?張正則心下起了思疑。
他當下倉猝拉迴雪兒,“我先躲躲,你的清譽要緊!不過……你這彷彿冇甚麼處所可躲呀!”
“大夫您談笑了,您親身上門診病,妾身備好酒菜也是儘一番謝意,哪有要錢的事理。”她美目流轉,泛著點點光彩,又道:“大夫,您既然身無分文,又為何要行義診之舉呢?”
“那倚雪兒女人之見,大夫該是甚麼樣的?”
“行了,你下去吧!非論誰找我,都不準出去。”
雪兒不再多言,三尺青劍在她手中輕旋,劍芒點點,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纖細的腰肢跟著劍影舞動,人兒逐步化作一道青光,又彷如遊龍穿越,行走四方。劍隨人影,人逐劍芒,一人一劍在虛空適意著美好的畫卷,
她如銀鈴般輕笑著,手中挽了個劍花,“便是一時失手,也千萬傷不到您,倘若擾了公子雅興,可千萬莫要見怪。”
張正則趕緊舉杯,謙遜道:“不敢不敢,該是我敬女人美意相待纔是。”
張正則搖了點頭,“我和雪兒女人清明淨白,躲他何為,你儘管叫他出去,我來講個明白。”
而眼下,打著診脈的幌子,隻要等張正則的手指叩在她命脈上,她的手指必定也能抓住張正則的命脈,就算他體內的元氣再如何剛烈,也千萬擋不住這天下至柔之物,正所謂以柔克剛,隻要一刹時堵截了張正則的命脈,搓扁揉圓隨她拿捏。
張正則也一口飲儘杯中酒,“女人既然不堪酒力,就不必再喝了。”
一曲舞罷,她收劍入鞘,“雪兒舞藝不精,讓公子見笑了。”
“鋥”的一聲,三尺青鋒便已出鞘,寒光閃動。
“白公子,你不要難堪奴婢。”
雪兒橫劍於胸,雪亮的劍身泛著銀茫茫的光芒,“公子,此劍未開鋒,乃是舞曲之物,如果雪兒一時失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