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看了他一眼,都懶得理睬他。
白玉春見彷彿是要張正則要脫手,頓時大驚。
饒是白玉春情性不錯,還是是心中一跳,他當即頓首施禮,一跪四叩,這是對王爺最高規格的禮數。
顛末昨夜一戰,貳心下已知,此人定是超脫境!
他說著,倉猝雙腿下跪,躬身伏地,連連叩首不止。
“王爺所言有理,卑職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也定要還這位仁醫一番明淨!”
王知府當即大喝一聲:“給我拿下,如有抵擋,格殺勿論!”
白玉春行過禮後,正欲站起來,一旁的侍衛卻又按住了他,大聲喝道:“大膽!王爺未發話,哪有你抬首的份,老誠懇實跪著!”
漢陽王沉聲道:“本王斷案何必你來多言?來人,扣上!”
白玉春天然不肯束手就擒,他大喝一聲:“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來,就憑你們尚未出境的花拳繡腿,就算再多十倍人也不是我敵手。”
王知府盜汗直冒,神采慘白一片,看來王爺已經把方纔的一番話都聽去了,眼下又劈麵提出此事,明顯是要窮究到底了。
他說著話兒,那頂烏紗帽展角也是顫巍巍抖著。
十幾名差役頓時麵麵相覷,剛纔還威風凜冽的公子哥,如何就要抓起來了,然後也容不得他們多想,王知府固然在漢陽王麵前低聲下氣,但是麵對他們這些小吏,可當真是說一不二的主。
“好!”漢陽王一指白玉春,厲聲喝道:“此人指鹿為馬,顛倒是非,張大夫懸壺濟世,造化萬民,如此仁心仁德有怎會蓄意殛斃一介清倌人?本王倒是見過很多賊喊捉賊之事!”
世子無官無職,尚未冊封,真要論起事理,王知府便是有所不敬也算不得大事,但是漢陽王就不一樣了,這江荊楚一地,江南兩岸,可都是漢陽王的封地,在這片地盤上,他就是把握生殺予奪的土天子!
王知府當下就明白漢陽王的意義,這擺明是要保下那郎中,並且這還不算完,最後一句“賊喊捉賊”,這指的可不就是白家二公子嘛!
白玉堂倒是兩手一甩,不準差役靠近。
王知府當即顫聲大喊道:“卑職不敢!卑職不敢!”
漢陽王淡淡看他一眼,“王知府當真是威風,連根基禮數都不講了。”
白玉春又看了看世子與張正則,心中驚怒不已,也不知那郎中究竟是甚麼身份,漢陽王府竟然會如此保他!
“卑職冇……冇那意義,都是那白家公子胡說八道,王爺明鑒!還望王爺明鑒!”王知府又是一頓哭天搶地,腦袋在地上磕的砰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