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識得金筆劃師?”
她又忍不住想,如果本日有身的是先皇後,陛下還會枉顧她而去其他女人那裡嗎?
公冶白望著他,笑得似有深意。
一想到這,不等陛下問,他立即表忠心。
說著又嚶嚶抽泣了起來,陛下哄了她一會兒她才拜彆。
解東風在禦書房外見到了公冶白,有些訝異,“小白,你不是出任務了?我覺得陛下派出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的呢。”
他又道:“朕又不會對你如何。且不說你是朝中大臣,是朕的得力助手,單憑你家夫人是皇後的手帕交……朕就不會難堪你。”
她望著笑意溫溫的陛下,眼淚簌簌地往下掉,“陛下……”
扶著微鼓的肚子的手緊了緊,“孩子啊孩子,你可彆害了我。”
淑妃臉上陰晴不定,壓抑地問:“陛下呢?”
終究,聽到陛下淡聲道:“來人,將宮中蘭花儘數燒燬。”
“愛妃。”
公冶白也見機地當冇瞥見滿地狼籍,略想了想道:“陛下說的但是兵器譜排名前兩位的金畫師銀墨客中的金畫師?”
宮女有些錯愕地抬眼,忙又低下頭,戰戰兢兢回道:“陛下……陛下去擇荇宮了。”
陛下終究規複了安靜語氣,彷彿前一刻發瘋扔東西的人不是他。
或許她不該與死去的人比擬。
她終究感覺怠倦,滿身癱軟下來,麵前的陛下也垂垂恍惚……
看了一眼神采莫測的陛下,他考慮著開口。
“除非你結婚後的身價能如畫家的遺作代價般水漲船高。”
陛下由著她大放厥詞,由著她將禦前甄選變成一場鬨劇。
解東風忙不迭點頭,恐怕他悔怨,“極是,極是!”
淑妃這才暴露了笑意,笑著笑著,臉又沉了下來。
一個宮女從內裡端著一碗湯出去了。
淑妃麵色黑沉,胸口狠惡地起伏著,終究一個揮手,滾燙的湯全灑到了宮女臉上。
“除非?”
坊間傳播一套豔圖,畫得那叫惟妙惟肖活色生香,記的是一個采花賊與宮妃的獵奇豔事。百姓隻當誣捏的故事,淺顯的春宮來看,將軍府卻不這麼以為。
“解卿家,令夫人這一貫可好?”
不不,當然不,如果是先皇後的話,陛下彆說枉顧她了,底子連後宮都不會有!
淑妃從躺椅中起家,推開攙扶的宮人,提起桌上那壺涼了的茶就往嘴裡灌。她的臉刷地變白,肚子開端模糊作痛,神情中有一抹狂亂的稱心,眼神掃向一旁惶恐失措的宮人,厲聲道:“還愣著做甚麼?去擇荇宮!說本宮動了胎氣不省人事口中直喊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