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於太孫的角度來看,他已經見到了三關裡互市之利,天然是感覺由朝廷掌控為好,如果在此中能征稅,或者是乾脆由朝廷的戶部設一個司與蠻夷來買賣,起碼也能夠彌補國庫的空虛。
就是手裡那幾千兩銀子,盧公公也不會跟蕭安計算,“張公公多心了,這些我都明白。這兵戈的事情纔是首要的,如果贏了,就是小勝一回,陛下內心也歡暢呐。”
侯爺的號衣與四品將軍的朝服,此行前來宣旨的公公都一道帶了來,蕭安忙著要上疆場,把兩樣東西都請去跟聖旨一道供著了,也不耐煩應對這宮裡來的寺人。
太孫發著熱,蕭安又是個熱團,就是昏睡著,那也要往中間裡躲。
換蕭安這類皮糙命賤的,還真是被井水降溫的命,但太孫是皇家血脈,誰敢拿井水給他降溫,那纔是不想要命了。
玉輪在上,灑在夏季的草原上一片銀色。
再者,要能讓兩邊化兵戈,戰役個幾十年,大慶百姓不消多服兵役,能事出產,人丁能夠生息,大慶的人丁增加,也是富強氣象。
等蕭安站在城頭上批示了幾輪炮火後,太孫也到了城頭上。
太孫倒是道:“我還冇見過蠻子攻城呢。不是有單淩在?難不成他還護不住我?”
軍中將士得見太孫親臨,天然能鼓勵士氣,何況另有天子的聖旨,必定有鼓勵邊關將士的話語在。
不過蕭安也不怎的在乎,她在乎的是如何把胡馬關守住,讓那些蠻子退兵,就是她再想滅了圖海族,在圖海族身後還跟著一群彆部落裡的蠻子後,也隻能咬牙切齒算了。
蠻夷夜間來襲,不宜緊追不捨。
蕭安斬殺了數百敵首,也未曾遠追,早猜想火線許有埋伏,隻掉頭就回了,得知太孫還在城牆上,邊飛身上馬,朝著城頭而來。
曾有人合奏此兩曲,重新編詞唱出,太孫隻記得其粗心是:邊關苦寒,夕照冉冉,胡虜來襲,眾將迎敵,不破胡虜誓不斷。更深露重,明月朗朗,追敵遠去,待奪敵首,還請將士早日歸。
太孫比來才學精了竹排,此時從袖中將竹排拿出,跟著鼓點,吹起了一曲《何時歸》。
隻可惜聽到這句話的是蕭安,頓時將眉一豎,“打完了天然就見著了,不是每日都有來信?還是風吼城裡誰欺負你了?”
程謹安一身兵甲,頭上帶著頭盔,背對著太孫,讓人看不出麵上帶著何神采,敲出的鼓聲震耳發聵,但是精通樂律的太孫卻曉得這鼓點打擊出來的乃是《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