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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她丈夫就新娶了一個一樣和順和順的大師閨秀。
文章叫做:劉家群英小傳。
欲要再看,群英小傳卻高聳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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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端,林若山的劄記裡,前邊也冇有多提這件事,隻是淡淡地寫了幾筆,說這個女孩子未等成人,就已經夭亡了。
他如果一時被問呆了,黛玉就嘲笑一聲,竟然自去讀書,不睬他了。
除了記錄的古往今來,天南海北分歧的婚姻風俗,就是渙散無邊的瑣事,如哪天聽到誰誰誰娶了個妻,過兩天誰誰誰新娶的老婆又病逝了。又是哪個親戚朋友家的妻妾,幾時嫁到某家,幾時因何病歸天,死時多少歲,平生如何。
此乃餘之罪也,亦世之罪也。今後以後,餘非論婚姻,以祭五娘。
床榻當中,也不過是例行公事,彆的冇有半句話。
黛玉再看第一頁的那句歪詩,又看她叔叔鐵筆銀鉤那句話,俄然至不堪其痛,淚流滿麵,失了淑女神態。
開篇記的人,叫做劉二孃。
直到劄記後邊,黛玉纔看到一篇筆跡草率的文章。
但是,她自小學習女紅管家、一貫是和順和順,賢能淑德的淑女。女眷裡凡是與她家打過交道的,冇有誰說她不好。
寫劉二孃和順沉默,卻最擅丹青,喜好暗裡裡同外邊男人比較丹青水準;寫劉三娘替家裡姐姐弟弟mm編草帽子,編得特彆用心,半夜都不睡;寫劉四娘熟讀詩書,愛做詩,又愛打扮,最是要強。
劉二孃本身給孃家人送信的時候,也都說本身有福。
最後劉二孃定下是一戶陳姓官宦人家的宗子,那家以科舉出身,固然稱不上是貴爵貴勳,卻也是鼎食之家,學風家風,都稱得上是書香家世。
她僅認得幾個字,除了倒背如流的女戒外,僅不是個睜眼的瞎子罷了。
懵懵懂懂,麻麻痹木,十年就疇昔了。
有殉夫的,有的守貞的,有病死的,有生孩子生得痛苦非常,而喝砒\霜他殺的。
劉二孃身後,她的mm劉三娘也病死了。
便想起平日寶玉說:嫁了人就成了死魚眸子子。固然到底不中意,貶了天下多少女兒,但是細究事理,又何嘗說的差了?
另有更小的一個劉四娘,更不幸一點,丈夫青年歸天,她幼年守寡,飯不敢多吃一口,怕人說她不悲傷;衣服不敢穿多一點斑紋的,怕人說她死了夫婿另故意穿花,是守不住的人;夜裡不敢多睡半刻,怕人說她不掛記亡夫。
隻是這篇文章不是叔叔的筆跡,看筆跡口氣,彷彿是出自女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