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文賊（六）[第2頁/共3頁]

賈政有官職在身，當然曉得這事：“兒子倒是曉得。何如我等為臣的也冇有體例，隻好尊奉賢人之言，修身持家，節約一些罷了。”

貴妃年青靈敏, 聞言蹙眉：“陛下有甚麼煩心的事嗎？”便伸脫手去，一邊輕柔地按摩天子的太陽穴, 一邊輕聲道：“固然臣妾癡頑，冇法分憂, 但也可覺得君做個聆聽者。”

“娘娘, 你身子不爽，如何未幾歇息一會？”

幾個在內行走的爺們，也是一臉不知所雲的模樣：“老祖宗，這是要做甚麼？”

老太太又招手，叫鳳姐上來：“鳳辣子，你來講說。你如果有個老幾輩的親戚，常日裡吃你家的，借你家的，鬨出事來，又仗著祖蔭情分，一而再，再而三，要你優容。你缺了錢，每日急的不可，這家親戚還還是花天酒地，你說，你看在眼裡，是要他們‘還債’呢，還是如何？”

看到瘦了一圈的女兒墮淚，王夫民氣疼不已，又被最後一句話嚇得不輕，再不露猶疑之色，忙說：“為娘曉得了，為娘曉得了！”

王夫人聽得猶自懵懵懂懂：“這南邊的工商為富不仁，又與我家的活路有甚麼乾係。何況你孃舅家、阿姨家，邇來景況也不好，恐怕......你也不要想的那麼多，不若好好地服侍聖上......”

賈貴妃抽回擊，帶著倦怠，悄悄地說：“好了，媽。既然送我來了這類處所，就不要想這些了。”

又拉著薛阿姨的手，叮囑：“薛蟠那孩子也老邁不小了。薛家更是皇商，既然沾了一個“皇”字，那便捆在了朝廷的船上。萬不成因本身也是‘商’，就對南邊那些工商起了憐憫之心。”

如此這般，才辭去了賈府諸人，獨又留下賈政、王夫人、賈璉、王熙鳳、薛阿姨等人。

上麵的一群人這嚇得酒醒了，精力了，總算回過味了。

“咳――咳”老太太銀髮顫栗，在鴛鴦的攙扶下坐直了一些，意味深長：“虧你們在外頭行走，還是些男人，如何一個比一個胡塗。光是‘節約持家’，有甚麼用！前些日子，那東巷老張家被抄家的熱烈，忘了？”

撐起怠倦的身材, 貴妃闔了闔眼：“我不礙事。你速速去榮國公府上, 召我母親入宮。記著，走偏門，悄悄的出去，不準叫人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