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起,撤了禁演令罷。”
等上了馬車,海瑟薇略鬆一口氣:“這是我丈夫安德烈,是個一等一的渾人。你今後如碰到他,必然不要理睬。”
皇後愣了一愣,寶石似的綠眼睛裡閃現欣喜:“啊!她就是安娜!是艾倫曉得我喜好她的作品,才叫她來的麼?他真好。”
等她最後講完晉文公出身的時候,艾倫一世饒有興趣地詰問:“最後戰國同一了冇有?是這個晉文公同一的?”
艾倫一世嗤笑一聲:“奇談怪論。”
疇昔,現在,將來。牡丹夫人,恐怕天子覺得暗射的是將來了。
幸而有一名忠心耿耿的男爵, 為了保下皇室後嗣, 冒死喬裝打扮,換出陛下,本身卻血濺當場。陛下為了以圖複國,在忠義之士們的庇護下,先行撤退到外洋。終究韜光養晦,在盧士特表裡交困之際,重歸都城,斷根賊人,重登禦座,大赦天下。”
台上的音樂突然停下, 樂工、演員渾身顫栗,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出。
金髮天子擺擺手,較著曉得這齣戲,卻不感興趣:“固然是偶合,也或許是博取百家,銜來東方文明的原因。但以這幾齣論,即便是改編,安娜蜜斯的才調,也不容置疑。安娜蜜斯的才調,不當範圍華侈在這些小劇上。大能夠多寫些題材嘛。”
鏘, 宮內出列一排侍衛,刀劍出鞘, 虎視眈眈。
禦座上的天子敲了敲扶手,俄然命令:
艾倫一世沉默了半晌。
海瑟薇行了一禮:“是。”
室內垂垂溫馨下來。
疇前在中原故地的時候,皇朝的帝王之家,一貫是如許的做派,乍然“重溫”,倒是一時有種另類的“親熱”。
等送她到已經租好的一間上等公寓,海瑟薇告彆了。
“<錯姻緣>中,男女存亡相許,家屬禁止,在中國之地,也是久有的。前有梁祝之故事,後有南朝孔雀東南飛,再有唐時元稹作鶯鶯傳,董、王二人爭相改做西廂記。”
“儘我所能。”
林黛玉微微沉吟,略帶摸索道:“不曉得陛下的定見是?”
“皇嫂,這就是安娜。”
“再論<鐵王座>,中國之地,史乘浩繁,正如貴地神教一句話曰:日光之下無新事。晉文公一事名在史冊。後代有紀姓,取之以作趙氏孤兒,並晉文公出身,合做一部。”
最後一出《牡丹夫人》,海瑟薇拿起又放下,望了天子堂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