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瑪笑嘻嘻地將一個小袋子遞給他，“你奉上來的玉枕，讓娘娘夜裡能睡好，這就是最大的功績了。如何不能賞你？”

皇太極撇撇嘴，“明國人就曉得吃苦。”話音剛落，他纔想起哲哲睡了玉枕才氣睡好，豈不是更會享用？不由有些難堪。他倉猝挽救道：“不過，傳聞藍天暖玉極其貴重，能讓你睡好覺，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那裡是我這兒能飽口福，是陛下常日裡多儉仆禁止，少有妄圖一時利落的時候。”哲哲不鹹不淡地誇了兩句，夾了一筷子焯青菜，“陛下多用些，這季候，新奇蔬菜難找呢。”

哲哲發話道：“行了，本宮曉得了。你下去吧。

可呼塔布來了，對答一番以後，哲哲就換了一張臉。可塔爾瑪思來想去，也不曉得呼塔布那番話有甚麼題目

一出來，一身繁華富麗的哲哲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呼塔布不敢多看，跪下來施禮。

哲哲淡淡地看了小宮女一眼，“我叫你停了嗎？”

自有兩個有力的宮女將人捂著嘴巴拖下去，一點掙紮、一聲呼救都來不及。

皇太極一見本日的菜色，笑道：“公然是皇後最曉得我愛好，每次來正宮，都能大飽口福。”

呼塔布說完，屋子裡靜悄悄的。塔爾瑪悄悄去瞅哲哲，隻見她神情冷酷，看著呼塔布的眼神如有所思，又像是甚麼都冇重視。

哲哲見他收下了，這才發話，道：“藍田暖玉如此貴重，之前本宮也隻見過玉佩、吊墜，還冇見過這麼大一塊的暖玉呢。你是如何拿到的？”

哲哲漫不經心腸說道：“今兒個皇上來用膳，菜單拿來給我看看。”

此時是夏天，哲哲這半倚在北暖閣的榻上，一個小宮女悄悄給她錘著腿。哲哲抿了口茶，放下杯子開口，才突破一室沉寂，“前幾日，那日外務府送來的玉枕，我瞧著很好，我已經有快兩年睡覺冇這麼結壯了，藍田暖玉公然名不虛傳。”

“是，多虧了呼塔布進上來的玉枕，我這些日子能睡得安穩些了。”哲哲柔聲說道。

哲哲固然對儒家的經史子集不非常瞭解，但對古詩詞還是略有涉略，“藍田日暖玉生煙”的典故，她還是曉得的。暖玉貴重，自從有個這句詩，代價更是翻上一番。外務府進貢上來一全部暖玉枕頭，就算是哲哲，也感覺過分豪侈了。

塔爾瑪一驚，哲哲暴露這幅模樣來，定是有人惹她不快了，從速低下頭來，連呼吸都放輕了。

哲哲說道：“聽申明國天子也有一塊藍天暖玉做的玉枕。我這兒這塊，是呼塔布的朋友和明國人買賣得來的，他一拿到手，就來貢獻宮裡了，這才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