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這兒。”
倪後瞻立即把這動靜奉告了範鉉超。他本身倒是不奇特:“看來魏忠賢是真想到體例把皇上攔住了。可攔著皇上不上朝隻是緩兵之計,最後還是要想個彆例告結束這件事。”
範鉉超拍掌大笑,說:“暗害皇嗣、蓄養家兵,有了這兩條,魏忠賢就倒了一半,至於其他二十二條,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不管如何,陛下都要查他辦他了。這麼多年來,他的罪過之多,都不消查,底子就是浮在水麵上的。”
“祖製,不蓄內兵,原有深意。忠賢與奸相沈紘創建內操,著勁弩鎧甲,藪匿奸宄,其皆悍賊、刺客,更有為敵國窺測者潛入此中。一旦變生肘腋,可為深慮,大罪二十二。”
過分不詳,倪後瞻最後還是冇有全說完。但範鉉超還是明白了他的意義,沉吟道:“不至於,魏忠賢還冇有那麼大的膽量。他也隻敢在宮裡暗害個把寺人,讒諂幾個不平他的管事,不見得就能殺朝廷命官。”
範鉉超想想也是,如果之前定是要再三躊躇,再三驚駭的,但現在——“隻要我們贏了,那就是大功臣,前程一片光亮。”
“到時候,就是魏忠賢自掘宅兆!”倪後瞻鎮靜道,“我這就去聯絡人——”
倪後瞻想想也是,這些年來,魏忠賢和東林黨鬥,都是按著宦海端方來,還未呈現過暗害政治敵手如許的事。
“大明百姓千千萬萬,讀書識字的也不過是十之一二,撤除那些冇廉恥的,撤除那些置身事外的,另有多少人能夠開口說話?”範鉉超本來還略有躊躇,略有擔憂,這下說都說了,卻自傲起來,侃侃而談“我們就這些人,可比老百姓少多了,而這些多出來的公眾中,又比我們多多少義氣之士?如果全天下人都群情這件事,全天下人都要求撤除魏忠賢,就算魏忠賢他再得聖心,又能保多久性命?”
倪後瞻抬腳就要走,被範鉉超一把拉住,“等等!你現在去找人,也隻不過是找國子監的同窗,國子監纔多少人?能說多少話?就算是大師都主動呼應,最大的範圍也不過是都城一塊地,也不過是我們這些讀書人本身熱烈罷了。”
“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範鉉超皺著眉頭,思考著對策,“楊漣大人彈劾魏忠賢,罪行條條驚心動魄,如果冇能一舉扳倒魏忠賢,比及魏忠賢反攻,恐怕楊漣大人……”
倪後瞻也是這類設法,可他還是憂心忡忡,“魏忠賢把摺子扣下了,不知能不能上交聖閱,如果他一向扣著,恐怕楊大人就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