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都開了口,秘聞再回絕,可就顯得矯情了。”
本來在礦營做勞工的是越人,但現在陳九州已經不想再把越人當作伕役,這批降卒,反而是更好的人選。
“賈和,賢王到那邊了?”
魯長風剛被擼翻,河安郡也剛被完整歸入,確切是機會太巧了。
“哈哈哈,還是陳相短長,能運籌帷幄千裡以外!”
在桃子成果之時,哪怕還是泛青酸澀,仍然會有猴子來偷來搶。
“賈智囊,快入坐。”何通倉猝大喊。
陳九州心底也微微衝動,義女燕翎做了死士,兒子又被認了義子,今後不管再如何說,他和忠勇侯何通,算是緊緊綁住了。
“侯爺請說。”
“爹爹,能不能不殺他們。”何風從何通的懷裡探出頭,稚氣的聲音,帶著幾分老成。
“都聽陳相的,本侯冇有定見!哈哈哈,逛逛,去喝慶功酒,前次在天子關就說了,遲早要和陳相一醉方休!”
“賢王夏青?”陳九州怔了怔,放動手上的酒碗。
“兵法有雲,若外修無威,內修無德,則非戰之罪,非兵之過也。”
“那些個鼠輩懂甚麼!在本侯心底,陳相但是當之無愧的豪傑。”
“好一句非戰之罪!”
遠遊的便是賢王,本來的王爵並非是“賢”,而是叫“中莊王”,傳聞是看到東楚孱羸,百姓苦不堪言,因而散儘家財,贈送百姓保持生存,因此得了賢名。
連何通都幫腔了,這更令陳九州感覺有些不安。
“哈哈,本侯不急,我們有的是時候。”
“侯爺放心,在前麵呢,侯爺這義女啊,明天可立了大功啦!”
一個忠勇侯,一個丞相,兩人你捧我一把,我抬你兩句,樂樂嗬嗬的,走到了臨時搭建的宴席場。
“對了,燕翎這孩子呢?”
“爹爹,寄父,非戰之罪也!”何風握著小拳頭。
“謝過侯爺。”賈和拱手,神采卻還是發沉,“陳相,侯爺,楚都有變。”
當初陳九州兩百裡奔襲天子關,或許能解釋為一時意起,但此次佈局攻陷河安郡,充足證明陳九州是為了全部東楚,嘔心瀝血。
“好,等風兒長大,秘聞便封你做多數督,帶兵威服四海!”
“侯爺的意義是——”
在軍列的中間,足足有萬餘降軍,低頭沮喪地坐在地上。
“來!陳相請看,本日但是大勝!河安守軍,足足有一萬降卒。”言歸正傳,何通揚起手,指著虎帳裡密密麻麻一大片的人影。
怕就怕這一萬降兵,一個措置不好,到時候會鬨出兵變。
固然天近傍晚,但虎帳表裡的軍士,還是保持著合圍殲殺的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