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蜜斯的話,夫人已經醒了,請大蜜斯去飛霞院一趟。”白鷺說到這裡,便抬高聲音道,“老夫人和白姨娘正在夫人屋裡,看著像是來告狀的。”
小包子已經哭累,正委曲的抽抽泣噎,瞥見楚惜顧過來,立即破涕為笑。
“母切身子不適,冇法照顧弟弟,你先帶孩子跟我回楓葉苑。”楚惜顧擔憂血衣小鬼會對小包子倒黴。
楚惜顧帶著鴛鴦回到楓葉苑,剛坐下便有下人通報說白鷺前來存候。
一個周天運轉下來,楚惜顧心中倒是喜憂參半。
“告甚麼狀?”楚惜顧挑眉。
“侄女也不曉得啊,那穩婆還派鴛鴦出來問我們要保大保小,院子裡的人都聽到了。”
“那夫人這裡?”鴛鴦有些躊躇,她不放心夫人。
楚惜顧在床上盤膝打坐,金紅色的鬼靈之氣在她體內流轉,襯得她如同神女下凡。
幸虧楓葉苑夠大,安設這些下人也不在話下。
血衣小鬼措手不及之下,左眼被摳了下來。
“回大蜜斯的話,下人們在荷花池發明瞭卓媽媽的屍首。”鴛鴦輕聲說道。
夜深人靜,月朗星疏。
荷花池邊的下人相互推委,冇有一個敢下去打撈的。
鴛鴦在顧氏那邊就是管事大丫環,辦事手腕非常利索,很快就把乳母和服侍小公子的下人都安排好了。
“母親真是胡塗,”楚惜顧嘲笑,道,“我堂堂侯府嫡蜜斯給個姨娘存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暗門前麵有座神台,上麵供奉著一個娃娃邪神,血腥氣撲鼻。
老夫人還要再罵,俄然胸口一陣心悸,老臉頓時變得慘白。
“大蜜斯,我們還是彆疇昔了,免的感染倒黴。”鴛鴦白著臉,聲音都在顫栗。
“姨母,我冇有惹事,穩婆當時說夫人難產,大蜜斯又衝進產房把人都趕了出來,我心中焦急,這才把您叫來的。”白姨娘立即跪下來哭道。
一股陰風從窗戶裂縫鑽入,落地就變成一隻血衣小鬼。
楚惜顧從屏風前麵走出來,把金色大手招了歸去。
顧氏有身的時候,乳母和一乾服侍的下人就已經籌辦好了,鴛鴦要做的不過是帶他們過來安設。
明天瞥見卓媽媽的時候還胖得跟冬瓜一樣,俄然瘦的皮包骨死在荷花池,實在太詭異了。
老夫人神采大駭,接著目中閃過狠厲之色,叮嚀道:“來人,把卓媽媽綁了送去柴房。”
“大蜜斯,是不是安排乳母過來給小公子喂點奶?”鴛鴦謹慎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