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清羽邁進了暖玉澡盆,咬著牙泡進了烏黑藥汁裡。
隔三差五,桃紅會狀似偶然地提到聞昭的動靜。
聞清羽赤裸著身材,站在嫋嫋霧氣的浴盆前,久久未動。
這日傍晚,桃紅幫聞清羽梳理著長髮,聞清羽看著鏡中慘白的女人,慘淡一笑。
但顧念著活著的二弟,她隻能忍辱偷生。
旬日眨眼而過,第一次換血的日子到了。
“彆動!”
聞清羽明白,這是燕知惜在警告本身,不要企圖尋死,他要取聞昭性命,不過反掌之事。
……
聞清羽轉頭,便撞進一雙冷冽又通俗的眸子裡。
聞清羽,再痛苦都忍著,聞家因你滅門,你不能害聞家斷了獨一的血脈了。
“父親母親,清兒冇臉孔再見二老。”
最後聞清羽痛暈了疇昔,燕知惜看著她靠在浴盆邊,死死咬著下唇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龐大情感,但握著聞清羽肩膀的手,卻冇有涓滴鬆弛。
“請羽妃娘娘沐浴。”桃紅低聲,卻倔強。
做藥人,旬日一循環。
桃紅一字一句,毫無情麵。
曉得燕知惜不會放過她,那夜後,再痛不欲生,聞清羽也咬牙硬挺。
熱燙的水包裹著身材,開初酥酥麻麻的,泡了不過一炷香的時候,酥麻變成了刺痛,像有成千上萬的蟲蟻,從她毛孔鑽進了皮肉裡,啃咬著他的四肢百骸,盜汗斯須從額頭冒了出來。
一身白紗衣的聞清羽坐在床邊,桃紅批示著丫環們一桶接一桶朝白玉澡盆裡倒著暗褐色的藥汁。
那一刻,聞清羽勾了勾唇,一滴淚順著臉龐滑落進浴盆,消逝不見,好像她對燕知惜的癡戀。
“二弟,姐姐對不起你。”
聞清羽的二弟聞昭從小沉迷醫術,她也跟著聽過很多奇聞異錄,此中西域就有效人作藥引子的案列,不是有血海深仇,再心狠的人也不會等閒用這類體例。
小巧有致的白淨軀體上,充滿了條條疤痕,紅白交叉,徒生出靡豔之感。
不知過了多久,聞清羽痛得神智昏聵,這類折磨比起那監獄酷刑,還要難忍百倍。
泡足旬日,便同溫如雪換一次血,如此來去,直到溫如雪體內毒素儘數引入她體內纔是絕頂。
“何時結束?”聞清羽咬著牙問。
一股濃烈的草藥味,瞬息充滿滿了全部房間。
雖知燕知惜不會等閒放過他,但聞清羽從未想過,他竟然會用這般暴虐的體例對於本身。
桃紅走上前為聞清羽寬衣。
“回娘娘,皇上說每天必須泡足一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