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樓方向三百米處發明疑似地下室入口。”她踮腳切近牟軒耳側，呼吸掃過他戰術麵罩的過濾閥，“杜叔客歲修溝渠時挖到過農科院的告急出口。”

農科院的合金閘門被變異藤蔓絞出了蛛網狀裂縫。

牟軒衝向警報燈閃動的方向，戰術靴碾過散落在地的麥粒。

沈瑤的匕首精準地削斷了門後滋長的肉瘤狀菌群，熒光孢子在他們頭頂炸開時，戰術手電照出了檔案室門牌上退色的“絕密”字樣。

世人衝出來時，這個總戴著防毒麵具的怪人正把三根電極插進變異蚯蚓體內，操縱檯上散落著繪有螺旋佈局的草稿紙。"需求釕-106同位素。"他沙啞的聲音透過變聲器，"另有......"沾滿黏液的手指向窗外，"舊地鐵七號線隧道裡的原始菌群。"

他跪在檢測台上扒拉揹包夾層，指甲縫裡嵌著的種子碎片泛著黴斑的灰綠色。"全完了......"這個曾冒死穿越輻射區的中年男人喉結轉動，"最後那袋雜交稻種在青浦大橋被酸雨淋透了。"

沈瑤蹲在臨時搭建的消毒艙裡清理設備，戰術背心的拉鍊卡住了她散落的髮絲。

牟軒伸手幫她解開辟絲時，指尖偶然掠過後頸暴露的皮膚，兩人同時聞聲消毒噴霧裝配非常的啟動聲。

兩人的辯論聲驚飛了田埂上的機器烏鴉。

“這裡不歡迎打劫者。”暗處傳來的機器音帶著電流雜音，鐘技術員操控的蜘蛛形維修機器人從天花板垂落，八隻光學鏡頭鎖定了突入者，“數據庫三個月前就格局化了。”

當牟軒帶著加密硬盤返回基地時，落日正將耕耘區的防護網染成橙紅色。

警報聲突然炸響，堆棧二次坍塌揚起的塵霧中，羅辦理員抱著半截應急燈衝出來："那些麥種......麥種在發光！"世人轉頭望去，恒溫艙裂縫中排泄的暗紅紋路竟如呼吸般明滅，彷彿無數甜睡的血管正在復甦。

開裂的田壟間零散地立著幾株枯黃的作物，葉片上固結著近似玻璃碎屑的結晶物。

堆棧方向俄然傳來重物傾圮的聲響，羅辦理員惶恐的喊叫穿透了隔音牆：“種子庫的恒溫體係毛病了！”

牟軒盯著數據網上跳動的紅色警告，戰術腰帶硌著肋骨的鈍痛讓他想起三天前那場失利的突襲。

消毒艙頂部的紫外線燈管俄然爆裂，飛濺的玻璃渣在牟軒戰術服上擦出火星，他抬手擋住衝要過來的沈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