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伸手要按接聽鍵,卻被牟軒用染血的戰術手套扣停止段。
在兩人交疊的掌紋下,通訊器螢幕亮起六個正在熔化的冰棱圖標——那是諜報組最初級彆的溶解代碼。
渾身纏著絕緣膠帶的齊信使滾了出去,懷裡護著半截燒焦的機器臂:“他們在培養液裡摻了……摻了……”話冇說完就咳出帶著金屬碎片的血沫。
當沈瑤的指甲掐進他手腕的舊傷疤時,他聞到她後頸傳來淡淡的電解液味道——那是她偷偷改裝義眼時沾上的溶劑。
正在擦拭軍刺的年青人猛地起家,兵士腰帶上掛著的敵方徽章叮噹作響。
全息屏彈出的十二個監控視窗裡,汙水措置廠的透地雷達圖象正在猖獗閃動,某個近似人類心臟的紅色光斑每隔三十秒就跳動一次。
(接上文)
氣密門彆傳來抓撓聲。
“第三監聽站失聯。”蔡檢查員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任討論人的生命體征……”
“我去調無人機群!”於闡發師撞翻了酒精棉瓶。
人群呈現半秒騷動。
牟軒扯開戰術背心的暗層,將最後兩支神經修複劑紮進齊信使的頸動脈。
他按住滲血的左肩,發明沈瑤正在用繃帶在他手臂上打結,繫繩的伎倆是他們初度見麵時在防浮泛學的雙環扣。
齊信使翻滾著躲過電擊網,順手將信號嗅探器粘在承重柱上。
“但生命檢測儀不會扯謊。”牟軒調出衛星雲圖,暴雨沖刷後的都會排水體係在螢幕上蜿蜒如血管。
於闡發師俄然開端撕扯戰術手冊,紙頁碎片粘在他滲血的繃帶上。
“你左肩的止血凝膠該換了。”沈瑤的指甲劃過他後頸的電子介麵,作戰服裂口處暴露泛著金屬光芒的仿生皮膚,“彆的,蔡檢查員在醫療室找到的神經按捺劑……”
沈瑤俄然扯下頸間的金屬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