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夥敏感的感遭到聶祀情感上的竄改，小身子又縮了縮，兩隻前腿撐在身前，秉著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出，大眼睛裡儘是迷惑與委曲，似不明白他為甚麼又活力了。

它屈下前肢，伏在他的手心上，縮著脖子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要我幫你沐浴？”聶祀問，聲音降落，眼底閃過驚奇的光芒。

“吱吱，吱吱。”小傢夥點點濕乎乎的腦袋，小尾巴在空中甩了個圓圈，還用肉肉的爪子推推他的手，似催促他快點。

聶祀額上不甚清楚的青筋微不成見的抖了抖，最後到底還是冇把這小東西丟出去，而是鹵莽的捏著後頸，走到浴室裡，隔著老遠就把那隻臟兮兮的小狐狸丟了出來。

“吱吱吱……咕嚕……吱吱吱……”跟著身材在水裡的沉沉浮浮，小傢夥也收回弱弱的叫聲，低低的，淺淺的，比剛出世的小貓崽還要黏糯。

“你倒是曉得聽話！”聶祀摸摸它濕乎乎的小腦袋，冇好氣的道。

一秒，兩秒，三秒……

聶祀實在很不想管，他有嚴峻的潔癖症，特彆是剛剛纔洗完澡，但對著那雙委曲兮兮的大眼兒不免也有些不忍心，走上去，將它撈了起來。

大抵舔了三四下，小傢夥又收回小舌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一隻爪子人道化的指向那浴缸，吱吱吱的叫。

聶祀神采越來越冷，那是人類的一種本能，對待過分邪門的東西都會有本能的抵當，他冷冷的看動手內心的那一團，那弱強大小的一團，絕對是他一捏手心就能弄死的。

“吱吱……”小傢夥眨眨眼，歪頭瞅著他，見他彷彿冇有把它持續丟下去的意義，又謹慎翼翼的探出一隻爪子，小爪子冇有任何鋒利的指甲，隻要嫩嫩的肉墊子，它用爪子撥了撥他的拇指頭，肯定他真的冇有丟它的意義了，又伸出舌頭，去舔舔他的指腹。

濕了的小傢夥更肥大了，瑟瑟顫栗的窩在他的手中，不跑也不跳，乖靈巧巧的伏在他的手心，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的瞅著他，像是在奉迎他一樣。

曉得它聽得懂話是一回事，畢竟現在很多小植物都能聽懂人類一些簡樸的指令，但它竟然還曉得如何調擺彆人，那絕對不是淺顯的植物這麼簡樸了！

水霧霧的大眼兒閃啊閃的，彆提多敬愛了。

“吱吱吱……”慌亂的驚叫聲，鋒利而耐久。

“……”聶祀蹙眉。

“……”聶祀沉默，眼裡是龐大的光。

落水的小傢夥在水裡用力撲通，四肢齊用，卻還是抵不住身材的本能，漸漸的往水下沉，嘴裡也咕嚕咕嚕的冒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