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帶我回房間,爺要睡覺。”
他也很累,也很想睡覺,何況最討厭應酬官員,再說了,他又不是製授五品以上官員,不過敕授從六品小小國子助教,還是個閒職好吧?憑甚麼逼他一起疾走的傢夥能夠去睡覺,本身反而要替他打發官員?
按說睿親王世子不會到這裡來,榮郡王王妃的孃家就在豫州鎏金,他們要來也是住鎏金的大府邸,如何會跑到驛站落腳。他們從速清算出兩間屋子,縣衙能趕來的官員都倉猝束裝到大門候著。
主簿擔憂道,“比來餘杭三樁命案都與秦家有關,傳聞榮郡王寧府至公子救了秦府四蜜斯,剛好三樁命案都與四蜜斯有關,我感覺寧二公子來這裡會不會有這層意義?”
“喂!”寧逸飛臉一黑,“這是本公子親製的,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和人皮麵具一樣的超薄主動塑性軟銀箔麵具,你竟然敢貶低它?”
“哼,翰林院掌製誥、史冊、文翰修編、帝皇太子參謀,固然是廉潔乾寡之地,卻被視為清貴之選,既不樹大招風,又最輕易靠近天顏,如果一朝得皇上賞識,便一步登天貴極人臣。他們倒是好籌算。”
寧逸飛斜了一眼,“萬一秦四女人感覺你坦白身份有其他啟事,對你有了防備,你將來如何操縱人家。”
寧逸飛看完,眼睛越瞪越大,“好個秦沉歡!我對她俄然非常有興趣了,本公子六歲吟詩,七歲與翰林院學士對詞對答如流,這個秦沉歡八歲鬥繼母,破奇案,救兄長,不差高低啊。”
寧逸飛從速嚥下雞肉,“你是想通過秦鬆濤暗查蘇東辰?”
“不可,秦鬆濤將來總會和你在朝堂上麵劈麵的,他會認出你。”
縣令聞言深思半晌,點頭,“不太能夠,就算寧二公子要替哥哥來看望秦府四蜜斯,睿親王世子為何要跟著一道來呢?小丫頭不會有這麼大的麵子。”
“褚家和蘇家背後的海南權勢枝乾相連,各種乾係龐大難摸清,而秦鬆濤是蘇東辰保舉的,並由褚太師親身出考題,你感覺這是偶爾嗎?”
淩鳳飛身上馬,大臂一揮,“累了,逸飛代我見各位大人。”
“但他們如果不是為了秦府的事情,那他們來餘杭何為?”主簿的話恰是縣令想問的話。
淩鳳微微一笑,“普通人,我會脫手相救嗎?我們頓時出發,先去秦家,再去豫州都督府。”
“咳咳,諸位大人,世子和下官實是因下官外祖母就快大壽了,應母妃之命來做籌辦的,實屬私事啊、私事,不勞各位台端了,各位大人請回吧。”寧逸飛從速揮了揮手,見剛纔被淩鳳提溜走的驛丞抹著額頭的汗弓著腰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