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一向忘不了你！”她再度失控，眼淚簌簌，滴在他的衣衿，“池青玉你給了我太多歡愉我忘不了你，分開你的三年裡我冇有真正笑過一次，你莫非就冇有想起過我，想起過我們的統統？！”

卓羽賢側過臉，掃視他一眼，“本來是說韓墨，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表弟生性蕭灑，少小便離家浪跡天涯，我與他也多年未通訊息，不曉得他現在到了那邊……你為何俄然提及他來了？”

她被顛覆在地，卻又卯足了勁兒扯住池青玉的衣袖，發著狠重重打他，他隻是悄悄坐著不動。

“你這時卻還記得甚麼玉墜，那你為甚麼卻恰好健忘了更要緊的承諾，你說過要帶我回嶺南帶我去建起一個家！”

“你……”卓羽賢鳳目一掃，諦視著他道，“你到底要說甚麼？”

張鶴亭如許說著的時候，卓羽賢始終打量著他的神采，待他說完，不由盯著他道：“你深夜叫我來此，就是為了勸說我推舉從泰作為接任者？我部下弟子雖不是甚麼絕世妙手，但也有幾個行動端方為人結壯的，再者說，本派從未有過掌門還健在便立下新任掌門人選的端方，你未免過分度了一些！”

藍皓月乍見之下，不由渾身發寒，忽而想到了曾經在桃源鎮廖家老宅中產生過的近似一幕，她用儘儘力才節製住心境，未曾驚撥出聲。她手腳冰冷地躲在岩石以後，唯恐被那人發明。此時灰衣人以劍柄挑起一襲黑布，揮手覆蓋於白骨之上。因著他這一回身，藍皓月終究看清了他的臉孔。

卓羽賢沉聲道：“我天然曾經多方刺探，但他父母皆亡故，連個嫡親都冇有，我又去那裡尋他？”他說到此，頗討厭地看了看張鶴亭，“張師弟，若冇有彆的事情，我要回前山了，你方纔的那些設法，還是不要再對我提起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山洞內反響，藍皓月驀地一驚。這岩洞狹長盤曲，有多處岔道，清幽當中隻聽覆信繚繞，似是正有人朝這邊走來。

“的確是信口雌黃！”卓羽賢氣極反笑，寬袖一拂，指著那白骨道，“你不知從那裡弄來一堆屍骨，便說是我失落已久的表弟，現在更編造出這好笑之極的事情，想要讒諂我不成？你如何能證明這骸骨的身份？！再說我與韓墨毫無糾葛，為何又要殺他？！”

火線冇有退路，火線冇有將來。

“師兄，不要再演戲了。”張鶴亭不屑地望著他，胸有成竹隧道，“那韓墨，就是死於你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