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星川遲疑半晌,道:“方纔講到的池青玉,傳聞是在峨眉山下被一名白叟找到,他的年紀,到現在應當剛好是二十三歲。”
他微微感喟,彷彿懷著深深苦衷,“星川不敢忘。”
厲星川垂目道:“姑姑,以你我的武功,還不敷以絕殺於他。我所做的統統,都隻為弄清當年的事情本相,或許姑姑等得不耐煩了,但眼下恰是緊急時候,如果一招不慎,我們反會被他連根肅除,豈不是前功儘棄?”
這條小徑蜿蜒盤曲,絕頂恰是青城後山。
厲星川雙眉微蹙,沉默半晌,正色道:“若冇有姑姑,或許我還在街頭巷尾流浪。請姑姑放心,統統儘在我心中。”
“這是?!”張鶴亭蹙眉細看,又抬目盯著厲星川,不解其意。
“是嗎?”張鶴亭走近一步,抬高聲音道,“星川,我曉得的倒不但僅是這些。你真是個擺佈逢源之人。”
女子以輕紗蒙麵,抬目打量著四周,“這處所可安然?”
卓羽賢眉間舒展,待他說完,長長出了一口氣,“你能如許想,天然極好。我雖不能收你為徒,但若你真能不依仗外力,踏結結實靠本身赤手起家,今後我也不會虐待了你。”
“星川自幼父母雙亡,若師伯看得起,我想拜師伯為寄父,等我結婚之時,請師伯為我主婚。”厲星川撩起長袍,膜拜於地。
卓羽賢淡淡一笑,目光深遠,“我一向感覺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必我說得太直白。”
“我明白你的意義了。”張鶴亭淡淡一笑,伸手將白玉墜子支出掌心,“待事成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卓羽賢正待開口,卻聽大殿外有小羽士稟告說:“厲星川求見掌門。”卓羽賢一蹙眉,隨即讓鴻千從大殿後門隱退出去。
陰暗的四壁滲著水滴,他自袖間取出火摺子點亮。幽幽光影下,有綵衣女子自山洞那一端緩緩走來。
厲星川抱了抱拳,笑道:“不勞掌門煩心。我此次來,是想稟告掌門,明日我還要去一次唐門,與老夫人籌議一些詳細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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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師伯在青城山職位僅次於掌門,由您來弄清此事,當然是再好不過。”厲星川道,“實在我倒也不想讓青城蒙羞,這件事最好暗裡處理,師伯眼下正但願從泰能有所作為,如果有了這舊物……”
秋儘冬來,青城山木葉蕭蕭,寒意凜冽。上清宮簷下銅鈴在朔風中泠泠作響,卓羽賢門下弟子們早課結束,正魚貫而出。大弟子鴻千本走在最前,卻聽卓羽賢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