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羽士勒韁轉頭,正色道:“鬼醫的功力又豈是你們能夠抵擋的?倘若被他擒住,刻苦的還是你們本身,好生留下,不得方命!”
厲星川怔了怔,隻得道:“好……那有機遇再說這事吧。”
這時有人小聲道:“模糊瞥見他們又朝著林子裡去了。”
“老前輩,你方纔承諾奉告我的事情,才說了一半……”厲星川語帶喘氣,話還未說完,又聽掌風吼怒,想必是鬼醫在朝著他打擊。兩人過招半晌,鬼醫憤然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問了有甚麼用?我當時隻是跟那兩小我比過武功,怎會曉得他們的名姓?”
他素知這天羅銀網乃雪蠶絲與海蒺藜之膠固結而成,現在竟被人生生掙斷,可見鬼醫內力之深。鴻易想到此,唇邊不由暴露一絲淺笑,整小我都好似精力百倍。當即加快速率,循著打鬥陳跡一起追蹤,這泥地上尚是潮濕,足跡混亂,倒給了他尋覓之機。沿著泥路兜兜轉轉,顛末一個山洞,便見不遠處的鬆樹上留有深深掌印,間有劍痕交叉,想必是鬼醫與厲星川在此比武。那劍痕深淺不一,似是內力不穩,而掌印卻深切樹乾,明顯是鬼醫占著上風。
“那鴻易又是因何而死?”
厲星川朝他看了看,道:“但是池兄弟……”
“鴻易,休得無禮。”本來一向沉默不語的中年羽士忽側目掃視他一眼,目光淩厲,那搶話的年青人迅疾低頭拱手道:“弟子知錯。”
說罷,也不顧鴻千禁止,揚鞭奔馳而去。
“我說大師兄,人家又不是我們的人,怎會服從徒弟的號令?”麵龐肥胖的鴻易策馬來到近前,遠眺林間,“我看他們必然也是想要向鬼醫報仇,是以趁著徒弟入內便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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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為何不讓我們跟著前去?您孤身一人豈不傷害?”鴻千急道。
“兩位如何來了?不怕性命不保?”他微微點頭,看著這兩個不知深淺的年青人。
厲星川微微一怔,垂下視線,道:“掌門,當時我隻覺腳上發軟,實在也並冇有看清四周景象。”
“掌門不是說了隻能在此等待嗎?”鴻千驚詫。
“是,弟子們謹尊師命。”世人唯唯退後,目睹他一騎絕塵,半晌間便消逝在密林絕頂。藍皓月見他們四散開去,井然有序地守在林子四周,不由拉著池青玉道:“我們現在如何辦?”
他說著,見池青玉沉默不言,似是有苦衷的模樣,不由走到他近前,“方纔我聽星川的意義,彷彿說小道友有事想問鬼醫?卓某實在抱愧,如果有甚麼要緊事,可否奉告一二,我在江湖中也有幾個朋友,說不定能為你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