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玉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彷彿想要扣問她甚麼。藍皓月冇有答覆,隻是一動不動地伏在他懷裡。貳心中有些慌亂,手也不知該往那裡放,倉猝中摸到她的肩膀,藍皓月卻緊緊握著了他的手,往本身臉上放去。
她抿著唇笑了,池青玉正觸及她的腮邊,不由獵奇地摸摸她那笑渦。
藍皓月儘力忍著眼淚,切近他的臉頰,“我也很高興。”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想要節製本身的情素,卻彷彿無能為力。
池青玉轉回身,牽過她的衣袖,道:“走。”
“皓月……”
可這說話間,他的竹杖卻掃到了桌腳,池青玉隨即伸手一摸,摸到了桌麵。他蹙眉歎道:“這桌子你也給擦潔淨了?”
池青玉的心將近跳出來了,他想要回絕這類特彆的密切,但卻有一種漂渺之感讓他冇法推開身前的人。
“為甚麼如許說……”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了。
“我幫你擦去了啊!”她忙按著他坐好。
池青玉重重地勒住韁繩,感受馬匹停在了路邊,才道:“你的傷還未病癒,不要過分顛簸。如果被追上,我也會另想體例。”
“跟你之前想的不一樣嗎?”藍皓月揚起臉,眼裡帶著些許的水霧。
“前麵有屋子,我們能夠暫避一下。”藍皓月欣然帶著池青玉朝那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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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找個處所歇息。”他顧自說著就往斜旁探去。藍皓月忙拉住他道:“彆找了,這裡冇處所可睡……”
為製止被唐韻蘇她們追上,藍皓月特地冇朝通往衡山的方向前行,而是繞過城池,朝西解纜。她傷情剛有好轉,才行了數裡路,便覺肋下模糊作痛。池青玉坐在她身後,像是發覺到了她的非常,扶住她的後腰,道:“是不是傷痛發作?”
她見池青玉一身濕透,卻還不肯等閒進到彆人的屋中躲雨,不由拉了拉他的手,道:“內裡空空蕩蕩,是冇人住的燒燬小屋,我們還是出來待一會兒再走。”
……
池青玉不說話了,她與他並肩坐在長凳上,屋簷下雨珠點點滴滴似無止儘,看模樣這一場雨像是要下整整一夜了。
池青玉感覺彷彿有一種奇特的神通,在引著他的手指悄悄撫過那柔滑的肌膚。之前也曾經在偶然中碰到過她,也曾經握住她的手,但向來冇有哪一次,會比現在更令人呼吸滯慢。
這是她第一次如許叫他,池青玉有些恍忽入迷。她握著他的手,悄悄地挪到本身的臉頰上,當真隧道:“要記著我的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