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女子痛苦地按住腹部,手背上青筋凸起,神采已經慘白如紙,“我不是已經又服過一次打胎的湯藥了嗎?等會兒生下的,必定是個死嬰……你,你隻要大著膽量去埋了,今後以後,我們就再冇有煩惱了……”
“珍娘,那打胎藥是你給我弄來的,你說,是不是你做了手腳?!”女子見抓不住嬰兒,便狠狠盯著仆婦。
“給我!”他牙關緊咬,目光中幾近要迸出火花來。
卻在此時,那女子忽地迸收回一聲嘶喊,仆婦又驚又喜道:“蜜斯,就要生出來了!”
那尼姑雙掌一合,想要阻住他的掌勢,但怎敵他內力深厚,隻覺手腕一麻,便失了力道。男人順勢一探身子,右手雙指如鉤,悄悄一扣,便鎖住了她的喉部。
“不要喊!”女子聲音沙啞,在掙紮中兀自不忘叮嚀,“千萬,千萬不要喊!”
“給我。”男人神采青白,徑直向她走來。
女子一怔,瞪著仆婦道:“快去開門!”
尼姑望著男人,似是在回想著甚麼,忽而一省,道:“本來是……”
“你!”男人瞪眼仆婦,猛地將她一推,劈手搶過呱呱抽泣的嬰兒,看了一眼,忽而緊閉了雙目,喃喃道,“不要怪我狠心,你實在不該來這世上!”說罷,右手一揚,便朝著嬰兒幼小的脖頸處掐去。
遠處山巒之間模糊暴露古刹一角,鐘磬聲自牆內飄飄零蕩傳送而出,在這令人堵塞的沉寂中,平增了幾分蒼茫。
“蜜斯!蜜斯!”仆婦大驚失容,抓著她的手腕叫了起來。
“天呐!”仆婦被這氣象驚呆,猛地撲上去一把拽住男人的袍袖,顫聲道,“不能如許做啊!你們如果不想要這孩子,我能夠帶回老產業作本身生的,毫不讓旁人曉得真相!”
一刹時,嚶嚶的哭聲反響於暗淡的屋內。
不遠處,似有短促的腳步聲朝著這邊逼近了。
男人斥道:“休要婦人之仁!此事與你冇有乾係,再敢多嘴,謹慎你的性命!”說話間,他暗中運力,將仆婦的手腕一震,便又想要掐死那嬰兒。
“獲咎了!”他低聲一歎,手頂用力,尼姑隻掙紮了數下,便癱軟有力地倒在了他的腳邊。
女子頓時麵如死灰,發瘋普通掙著坐起來,喊道:“為甚麼冇有死?!為甚麼冇有死?!”
“蜜斯,你要乾甚麼?”仆婦見著她那癲狂的模樣,驚得站了起來。
“貧尼與施主並冇有仇恨,施主為何要痛下狠招?!”尼姑雖是擋住了一招,但仍被那男人的內力震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