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最後一句話:註釋另有一章,然後是番外
池青玉挽著藍皓月的手,悄悄地閉著雙目,摸索著解下那枚青玉墜子,握在手中,伸向火線。
如墜冰川的感受讓他撐著劍鞘想要站起,但雙膝癱軟,纔剛站起一點,又重重跪倒在地。“青玉!”藍皓月哭著伏在他肩頭,緊緊擁住他。
“皓月,疇昔,跟他一起……你不是喜好他嗎?一起去,再也不會分開……”慕容槿顫巍巍地朝前一步,以長劍逼迫著藍皓月,要讓她再今後去。
――卓羽賢,你怎來了此地?!
“舅媽!求你不要殺他!”藍皓月嘶聲喊著,驀地拔劍對準了慕容槿。
池青玉的劍已經墜下山崖,他反手撐著絕壁邊沿,也未曾從剛纔的震驚中復甦過來。慕容槿望著癱坐在崖前的兩人,忽而跪倒在地,逼近了藍皓月。
永久暗中的千年。永久不會天亮的千年。
一步一步逼近山崖,駘蕩山風劈麵來,底下是厚厚白雲,雲下是萬丈深淵。
彷彿是一刹時,也彷彿是冗長的千年。
“這麼貴重的東西,本不該屬於我。我的名字,隻是由它而起,現在我物歸原主,這個世上,也再冇有池青玉了。”
先是打,罵,哭,恨,他卻不驚不怒,隻萬般懺悔。多少年未曾有人如此待她,她撲上去撕咬,卻被他緊緊摟住腰肢。灰色長袍廣大粗糙,掩不住曼妙身姿,禁不了一腔熾熱。
“唐夫人,你如何了?”池青玉微微蹙眉,細細聆聽。
長劍貼著藍皓月臉側削過。斷髮寥落,藍皓月重重跌倒在絕壁邊。
慕容槿渾身發顫,她未曾猜想到藍皓月去而複返,現在被看到這一幕,她隻覺天已崩塌。
慕容槿的呼吸近在麵前,她以出乎平常的和順語音祈求道:“聽話……孩子,你不能不聽我的話……走吧,不要再留在這世上……”
“是……夫人怎會曉得?”他頓了頓,又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是皓月跟您說過吧?”
倉猝寫下葉決明的姓名與地點,封入信箋,連同玉墜交予韓姓少年。
池青玉不解其意,她又取過青色玉墜,替他戴上。他略感侷促,想要避開,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劈麵而來的山風捲亂了池青玉的衣袍,讓他站立都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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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回顧睨了他一眼,道:“丹岩,你那新得的兵器可還順手?不要紙上談兵,到時冇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