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年,我爺俄然離家出走,今後渺無訊息。
有人瞥見過他們集會,當時,天上飄著細雨,四盞燈籠卻一盞冇滅,從遠處看疇昔,隻能瞥見四雙鞋,那四人從腰部往上就像是被夜色抹掉了半截。遠遠看疇昔,那四小我就像是半在陽間,半在陽間。
大清朝亡了的那會兒,四九城裡出了四個搖小鼓的另類。
四小我不但收的東西邪,人更邪,這四小我平時各有各的地盤,哪怕是見了麵也不說話。要說他們相互不熟諳,可這四小我又每年一聚。
按理說,這四小我是壞了端方,但是城裡卻冇人敢找他們的費事。因為,這四小我隻到剛死了人的人家去收東西。就算那家冇有人死,他們當中有人去人家門口轉悠幾天,那家也會三天以內辦場喪事。如果,他們當中有人在誰家門口,那家必定要遭大災。
第十年,燈籠冇了。
四小我每次集會以後,都會莫名的失落那麼一兩個月,然後再回都城持續搖鼓走街串巷。
燈籠必須離地三尺,人在燈籠一米開外,燈光最多照到人腰,毫不會照到人臉。
四小我集會的地點不必然在甚麼處所,不過,他們集會時,必定會點四盞白布燈籠。
打那以後,我爺就每年去柳樹上麵看一次,可他再冇見過我太爺,也冇見過其他三個搖鼓的人,不管他去很多早,瞥見的都隻要四盞冇點亮的白布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