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稷沉聲道:“陳兄,平心而論,陳搖鼓有罪,可他一樣有功。有過,但也一樣故意。說他是磨刀不為過,說他有俠義,也何嘗不成。陳兄,我不想勸你甚麼,我隻想奉告你,在你做出最後的決定之前,想一想當初,想一想那些你落空的東西。”
我和夏稷正在說話之間,覆蓋在疆場上迷霧好似被風吹散了普通刹時褪去,被屍山血海充塞的疆場再次呈現在我麵前時,貳負正盤膝坐在血泊當中,危枕在他的膝蓋上長睡不醒,貳負像是怕驚擾到危一樣悄悄扒開被血粘在他麵孔上的頭髮,人也跟著緩緩垂下了頭去。
我眯起眼睛看向陳搖鼓時,後者奮力一刀砍下了本身的手臂:“這隻手,當初按住了你,冇能讓你去救小糖豆。我把它還給你。”
我眼角的餘光正瞥見兩小我無聲的對話,卻冇把這些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