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你?我如何不感覺!”容景淡笑地看著雲淺月,眉梢又挑高了一分。
“嗯?還冇夠?”容景斜睨著雲淺月。
“你個混……”雲淺月看著容景的笑容就感覺他實在很欠扁,心中怒意騰騰。
雲淺月身子一顫,一雙美眸大睜,直直地看著容景,腦中一片空缺,統統思路都不翼而飛。她想記起甚麼、思慮甚麼、推卻甚麼、掙紮甚麼,卻全忘了個一乾二淨,隻覺麵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雪中帶霧,她周身繚繞著雪蓮的香氣,清冽潔淨。雪蓮在雪霧中頃刻間綻放,豔壓群芳。
容景低頭看著雲淺月,一手扣著她的手腕,一手鉗著是她纖腰,將她鎖在他身上。兩人天涯之距,密切無間,他的臉間隔她的臉不及一指的間隔。他看著雲淺月憤怒的臉,玉顏清潤中透著一絲沉暗,幽深的眸光明滅,聲音倒是雲淡風輕的低淺,“冇說完持續說,就如許說,我本日讓你說個夠,如何?”
“你胡扯夠了冇有?”容景俄然打斷雲淺月的話,昔日暖和的聲音發沉。看著他全部眸子都深幽幽黑幽幽,眸中旋渦越擴越大,彷彿要將她吸出來淹死。
雲淺月沉寂半晌,靈魂迴歸體格。她心中升起無窮惱意,對本身的不爭氣感到很活力。不就是一個吻嗎?她如何就這麼冇出息?一點兒主控權也冇有,被人家給整了個七葷八素。丟臉死了!她咬了咬牙,小臉忽紅忽白了一陣,猛地坐起家,忿忿地瞪著容景,“你……”
“冇有,我還冇說完,如果……啊……”雲淺月內心完整解了氣,麵上仍然笑靨如花,剛要持續接著說,冷不防被容景伸過來的手臂猛地一拽,刹時就撲到了容景懷裡。她一驚,竟然不曉得這個身材衰弱、病得有氣有力、裝死了半天的男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勁,身子砸到了他身上,剛要起來,又被他死死按住。她憤怒地低喝了一聲,“喂,你做甚麼?”
容景抬起眼皮,幽幽地看了雲淺月一眼,又垂下眼睫不語。
雲淺月抓住機遇,刹時從軟榻上站起,一個跨步欺身上前,趁著他呆怔的工夫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壓在身下,雙腿壓住他的腿。一係列行動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她看著容景挑眉,霸道道:“我就罵你混蛋了!如何著?冇夠又如何著?你倒是說啊?”
雲淺月一動不動,彷彿化成了雕像,隻殘剩一具空空身材軀殼,靈魂已經直飛天外。她獨一的感受就是覆在她唇瓣上的唇好涼,直涼入她的心,讓她身子由內而外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