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後,雲淺月從一處假山後探出身子,望著皇後和明妃拜彆的方向,眉頭微蹙。她本來籌算分開的,但心血來潮想聽聽這些女人在她走後都說些甚麼,便又偷偷折返來藏在了假山後。固然間隔得遠,但她曉得唇語,天然將她們說的話都聽了個全。她伸手揉揉額頭,將聽來的資訊消化了一番,抬腳向宮門口走去。
“姐姐說的是,我曉得了!這三個女兒本來覺得就小六讓我費心些,不承想她竟然妄圖景世子,即便她是公主,但是又如何配得上景世子?就算皇上故意指婚,景世子不喜也是不成。”明妃震駭了好久,才緩緩坐下,擔憂隧道:“萬一皇上答應淺月蜜斯嫁給容楓呢?”
“皇上?嗬……”皇後笑著搖點頭,“皇上就是這鴛鴦池裡偶爾投落的玉輪,看得見,摸不著,直到老去,那玉輪也不能被我們撈到。”
明妃心底一震,看著皇後,聲音抬高,“姐姐,那皇上比如甚麼?是這池中荷花嗎?”
“這不就是了!連你都感覺不歡愉,這宮中另有哪個是歡愉的?這就是一座黃金屋,我們在漸漸等著被它耗儘平生罷了。”皇後看向天空,“我是毀了,但不想榮王府再有女兒毀在這裡。”
“大抵是吧!她的性子向來古怪,能夠是那日在觀景園真的嚇壞了。父親想借太子摸索皇上心機,恰好拿我做了惡人,那小丫頭恨了我一個多月,現在我從皇上那邊討要了那綠暖玉都不能讓她多留一刻,可見真是對我恨極了。”皇後說著笑了起來。
“mm覺得我是因為這個而不快?”皇後淡淡挑眉道。
“姐姐莫要再如許想了,皇上如果曉得你……”明妃低聲勸道。
明妃垂下眼睫,沉默半晌,還是搖點頭。
明妃沉默半晌,歎道:“照如許說,淺月蜜斯若不進宮,纔是真正有福分?”
“那就更好了!我固然還冇見過容楓,但他既然是文伯侯府的先人,天然是不差的。”皇後笑了笑,“月兒從小就讓人摸不著性子,她向來都會做出讓人出乎料想的事情。這回皇上恐怕也冇有推測她鬨了這麼一出。”
“姐姐,鼻祖爺的祖訓不是那麼輕易拔除的,依我看皇上對淺月蜜斯的態度很奇特。並且現在有景世子和染小王爺相護,皇上的設法恐怕已經和之前大不一樣了。”
“姐姐快彆說了,當年是我誌願。姐姐相救大恩,梓涵永久難忘,若冇有姐姐,那裡另有我?現在這活著一日都是偷來的,我滿足了。”明妃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