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敖霸小聲扣問道:“那位有點眼熟……”
“五花馬、令媛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虎魄色的酒液劃過弧線,精準落向夜光杯,濺起的酒花與杯沿的微光相得益彰,彷彿天上的潔白月華杯鑽入杯中。
敖霸縮了縮腦袋,臉上的放肆與肆意煙消雲散。
玉樓坊第六層。
白玉京高空,文曲星閃爍,卻彷彿還差最後一口氣。
但是……這蕭無鋒不講事理啊!
因為,這首詩詞必然傳世,若這等詩詞都不傳世,都冇法鬨動文曲星,那就是文曲星不識汲引,滾到一邊風涼去!
“我是讀書人,如何能夠與粗鄙暴躁的劍修打起來呢?”張正林聳動肩膀,“大師有目共睹啊,我可都是躲著的。”
邊飲邊幾次唸叨此中一句詩詞,很久後,他抬頭望向六樓,灼灼的目光似能穿透層層隔絕,看到那位作詩的少年。
“他的心性與劍修最為符合。”李至手腕顫栗,眼看就要再次揮劍。
中年文士朗聲說道:“不愧是玉樓坊的甲子春,醇厚溫潤,芳香如春,僅僅是嗅到就足以醉人。”
男人斜瞥了一眼,點頭道:“兩位本可喝到這杯酒,可惜,可惜了,今後你們會悔怨的。”
李至冷哼道:“剛纔隻是劍意,還嫌不敷?”
彆的一邊,張正林飛也似的衝到蕭無鋒身邊,雙手按住他的肩膀。
隻見張正林口齒翕張,彷彿吐出了一個字眼,然後他平空消逝,呈現在兩丈以外。
“杯酒放心,豈不快哉?”蕭無鋒反問,旋即又給本身添了一杯甲子春,“來,飲下一杯後,恩仇全了。”
“不成能,不成能,這都不是文氣垂落,而是……”
街道旁,玉樓坊門前,僅穿一件裹身衣的男人呆呆站立,他本想用最後的碎銀買一場醉,然後結束本身的生命。
“實在難以設想,小夥年紀不大,卻能三言兩語說儘我輩酒客的醉後好夢。”
愣神兩息,張正林高呼道:“大善!來,諸位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