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急,過不了多時,行宮保護必有所獲。”蘇幕遮胸有成竹,道,“不過在此之前,蘇某要給各位看一樣東西。”
“不成能,”許夫人神采慘白,此時也顧不上甚麼忌諱,語帶哭腔道,“寧兒傾慕殿下久矣,在她心中,恐怕連父親母親都不能與殿下比肩。以是,那裡來甚麼更首要的事情?”
老樹的枝乾佝僂,其上纏著枯萎的藤蔓。光陰奪去了它周身的光芒,隻剩那灰玄色繭皮包裹著垂老邁矣的身軀。而順著那儘是滄桑的樹紋向下望去,一方四時常青的灌木草叢,正長得鬱鬱蔥蔥。
待他再次回到廳堂的時候,一世人早已靠近崩潰的邊沿。正要問一問有無新停頓,卻見這位蘇幕遮蘇公子,文雅伸出了沾著泥的手,“唔,有點臟......”
幾個大漢輪番翻掘,纔沒幾下罷了,蘇幕遮便猛地大喊一聲,“停!”
他將那掠過手的白布拿起,攤開,然後襬在正中的桌上,道,“各位請看。”
太子妃莊瑤迷惑不已,許夫人更是摸不著腦筋,“那口箱子,僅是放了些戲服罷了,除了樟木的味道,那裡來甚麼怪味?”
蘇幕遮與軒轅徹對視一眼,正要回話,卻聽門外有人衝了出去,吃緊道,“稟告殿下,有發明!”
“甚麼?”
“且慢!”
蘇幕遮朝太子妃躬身一禮,道,“回娘娘,並非這寢宮有何怪味,而是剛纔那口放在客院的木箱子。”
乃至冇有給阿四分辯的機遇,太子妃莊瑤拍案而起,怒喝道,“來人啊,給本宮拿下!”
因而,金盆洗手玉碗漱口,蘇幕遮乃至還慢條斯理地抿了兩杯龍井。阿四見這廝舒暢得眯起了眼睛,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
太子妃見此難堪地看了眼許夫人和阿四,又連連使了幾個眼色給軒轅徹,道,“這......”
思忖間,隻聽蘇幕遮氣定神閒道,“諸位恐怕會感覺這色彩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那裡見過吧?”
泥土滑落,垂垂地,暴露了那物本來的模樣。
蘇幕遮臉上總算閃現出了笑意,他指了指周邊站著的保護,道,“挖!”
言罷,他快速搶過一把鋤頭,親身上前,然後悄悄刨開鬆土。
太子妃發兵動眾,又是請梨園子,又是請潘家大女兒許夫人,為的便是能將潘寧大風雅方地送歸去。成果幾個眨眼,人冇送歸去,還莫名其妙地失落了。
他見一世人齊齊點頭,笑了笑,才道,“此乃油彩,經常被用於伶人妝容。而潘二蜜斯在失落前,便是油墨重彩,滿臉都是這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