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與阿朵麵麵相覷,便見張良娣搖了點頭,一臉遺憾地說道,“此琴被太子妃娘娘空置很久,竟是經不住這曲廣陵散。”
“殿下叨教。”
張良娣將手往袖子裡縮了縮,安撫地笑道。
書房裡一如既往地整齊,滿室冊本墨寶,另有阿誰魏但是坐的男人。
“還能如何,天然是求一個公道明淨!”
話落,她眉眼帶笑,玉指微勾,一曲傾瀉而出。
當然敢!
聊得正歡的二人被這聲脆響打斷,齊齊低頭去看。隻見腳邊不遠,一支銀簪悄悄地躺著。
張良娣聽到此處眸光如水,猶似想到了甚麼,甜膩非常地說,“是啊,她並非普通的閨閣女子,如果生做男兒身,怕是......”
“我諒解你,但請你再也不要呈現在我麵前了。”
“孤查到了......”
阿朵見劈麵二人相言甚歡,本身卻如何也插不上嘴。又想到本日要做之事,便從袖中取出一支簪子。簪子已被阿朵事前措置過,隻要阿四的手指碰到下端,就必然會被紮出血來。
但是......
書房以內,軒轅徹也是大大地喘了口氣。
因而,一柱香以後,阿四從怡然院趕到了太子行宮的書房。
阿四卻並不辯論,她勾唇一笑,淡淡道,“那畫天然是殿下的,但阿四也曾說過,如果查不出本相,我便毀了那畫。”
怔然間,忽聞“嘣”的一聲,一根琴絃猝然斷裂!
他麵色烏青,嗤笑一聲道,“也罷,你偏耳過來,孤便說與你聽。”
阿四襝衽一禮,恭聲道,“民女阿四,請太子殿下安。”
此曲有一種氣憤不平的浩然之氣,也有一種蕭蕭兮易水寒的悲慘。阿四聽著耳畔宏亮鬆透的琴音,奇特為何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荏弱女子,竟也能彈得出如此派頭。並且,此時此地彈,是不是有些......
阿四驀地一頓,刹時便有些蒼茫。
為了威脅太子妃,阿四曾不得已對張良娣下過藥。此時再看她為人處世,內心更是慚愧不已。因而,幾近想也未想,她便扶著張良娣坐了下來。
“那,”軒轅徹用目光形貌著阿四的容顏,道,“那憑你一己之力,又該如何扳倒左相府呢?”
軒轅徹胸口堵得悶悶的,嘲笑一聲道,“阿四你何必如此,孤既然與你擊掌為誓,便不會再變,還不快快坐下?”
“謝殿下,民女不敢。”阿四神采恭敬站在原處,發問道,“不知殿下尋阿四來,有何叮嚀?”
一時之間,場中氛圍便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