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裡尋來的？”

“看來不消皇兄叮嚀，我們也已經捲入這場蹊蹺的事件中了。”

“咚……咚……咚……”循環有序的鐵器碰撞的聲音在這黑夜裡，特彆的嚇人，就像是從天國裡來的惡鬼拖著鎖鏈來到了陽間尋覓他的仇敵。

“剛巧。”歐陽淵答覆著。

“他不會有事。”歐陽淵安撫道。

而在燭光的暉映下，空中上有一灘血跡，明顯打鬥聲並冇有持續好久，如何會有一攤血？李城蹲下身用手指感染了一些，還是溫熱的，看來當真是剛纔打鬥而留下的。

“相吃馬，馬中月，月中天，殺人夜。”不由得又讀出了阿誰小女孩口中的句子內心一陣惡寒，不知不覺中竟然遐想起了這裡的場景。

隻見他四周張望著，好似在找甚麼，但又不是在尋覓甚麼，皺著眉頭，站在一邊，似有似無的聽著原豪在說話。

“或許吧。”

原豪接住他扔來的抹布，卻也被那上麵的多量灰塵給嗆住了，咳嗽了幾聲，扣問道，“幻鷹堡向來奧秘，有這武功也不希奇。但是，冒昧了，歐陽堡主當真會此等武功？”

“你的神采看起來很擔憂他。”

歐陽淵更沉默了。

“他去跟蹤人，反倒被彆人跟了。”

“哦？是在驚駭？”

屋內的安排都很整齊，就是落了很多灰塵。李城上前吹了一口，幾乎嗆到本身，被歐陽淵拉開了才倖免於難，乖乖的窩在了歐陽淵的懷裡，不吭聲。

“要不去湖邊坐坐？也許會遇見滅頂的馬齊廉。”

“嗯，就在月城的東郊，那邊，有很多人和官差。”

“前麵不遠有個燒燬的堆棧，內裡的床鋪甚麼的就是味道大了一點，其他還好。”

阿誰鐵匠男人漸漸的放下錘子，又把鐵塊放進了火爐中。

“嗯，馬齊廉。”

原豪彷彿像個本地人，號召著他們往前走著。他們每走一步，四周的身形就騷動一番，來回換著位置，彷彿曉得他們三人的武功也不弱，動靜越來越小，直到不見。三人也來到了原豪所指的堆棧。

“彷彿被強盜打劫了。”

櫃檯的火線有的抽屜裡還存放著幾個碎銀子和幾本攤開來的帳薄。帳薄上還顯現著幾個紅圈，很較著是算錯了的部分，就那樣攤開著，已經落了幾層灰塵。樓梯上有的踏板已經破出了幾個大洞，李城上樓時，腳步都不敢下重，恐怕再踩壞幾個踏板。樓梯扶手也有些斷裂了，三人慢悠悠的晃到了二樓。

鐵匠鋪的門口掛著一盞通紅的大燈籠，詭異的氛圍伸展開來。隻見那爐火中燒著很多碳火，微黃的火焰在這夏季裡暖了幾分，中間站著的是一個看不見麵容的打鐵匠，全部身軀被一件很廣大的玄色披風給粉飾住了，隻暴露一雙烏黑的手，左手拿著燒好的鐵塊，透著滾燙的氣味，右手持著大鐵錘，正籌辦敲下去，卻在見到歐陽淵與李城的頃刻，停止了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