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這時已經急不成耐又湊過來了一個魁偉的白髮老爺子,指著本身的鼻子問道:“細雨、細雨,還認得我不?”
張子然頓時嚇得麵如土色,趕緊一把拉住了細雨另一隻手,一股如涓涓細流的內力立即護住了細雨幾處首要經脈,更分出了一支,把另一邊那如滾滾熱流般的強大內力緊緊牽引住,謹慎翼翼地帶著往細雨內丹田緩緩轉了幾圈,然後直到那熱流陡峭了,這才長長出了一口大氣,道:“總算是冇有傷了內腑,好險!”
四周草色焦黑,唯獨後園一座小山般的新塚有幾枝青綠和淡彩。前有墓碑,碑上刻的是“夜氏先考先妣眾先賢忠烈之位”。
奇特的是,此時夜慕雨本人倒是非常安靜,既冇有痛哭流涕也冇有惶恐失神,隻是一臉木然,竟彷彿淡然處之普通。
細雨想要叫住他,但是無法身材衰弱,連收回的喊聲也是細若遊絲一樣。那男人回了一下頭,看到細雨有力地倒在床上隻是喘氣,笑了一下便獨自出門去了……
“渴……”
夜老夫人老臉一冷,立即瞪眼叫道。
忍不住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細雨低聲說道。
“細雨!”
“給……溫了些,不過恰好入口。”
“細雨兄弟……你先緩緩神,我去給你端蔘湯去!”
說話間,那張好古已經笑眯眯把手搭在了細雨脈門,神采漲個通紅,竟是把雄渾內力如大浪滔天一樣往細雨身材裡猛地灌輸了出去!
“這……”細雨愣了愣,俄然想起了火雲故鄉傳功那一節,不由內心一沉,暗自思酌:“莫非是家傳功法和那烈焰決內力相沖,這才讓我受了暗傷?”
“細雨孫兒,好了……起來吧!已經五每天了,你不眠不停業已把他們全數安葬,現在也算是死者入土為安,你就不要再悲傷了,謹慎傷身傷神……唉!”
“嗬嗬……這孩子老是冇輕冇重……呃……細雨你受的內傷不輕,還是躺下說話為好。”一邊有其中年文士捋著長髯,淺笑說道。
“是,孫兒自當妥為照看。”張闊海說著話趕緊翻開了食盒,取出一盅濃香撲鼻的人蔘雞湯來,送到了細雨麵前。
“醒了?是要水喝嗎……”
……
這是個文質彬彬約莫四十擺佈歲的男人,一身粗布青衣,竹冠攏住髮髻,披髮披在腦後,三綹墨髯垂於胸前,麵如冠玉長眉細眼,滿麵的儒雅。
“嗯……”
細雨聽奶奶先容,曉得這房裡都是嫡親之人,趕緊點了點頭道:“見過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