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夜丞大呼一聲，在空中一個筋鬥翻了下來，他單足落地，硬想撐住，卻在著地時一個踉蹌摔跌出去！

白虎轉頭朝後望瞭望，道：“巨門使帶著他的弟兄隱在青紗帳裡，聽風閣有一撥人衝了出來，約莫是由那夜勳的二兒子帶領，至今還冇有見有人出來，能夠是在內裡纏上了。”

……

白虎沉穩的道：“你與帶傷的弟兄們先到分舵去，叫左輔使與參水猿的人賣力保護。”

白虎微微點頭，又道：“聽風閣已敗，現在你方局勢已去，二先生久讀詩書，想必知‘識時務者為豪傑’此言？”

忽地參水猿想起了甚麼似的急道：“對了，巨門使不知那裡去了？”

白虎淡淡一笑，虎牙劍微彈直刺，降落的道：“二先生，你輸定了，嗯？”夜丞目睹劍光幻迷不定的刺來，那顫抖的劍光就似點點的鬼眼，飄移不定，卻必將擇身上一個部位紮下去，他敏捷得近乎猖獗的彈躍而起，但是，就在他的雙腳方纔離地，白虎的虎牙劍已透進了他的小腿肚裡！

揮揮手，白虎似揮去豆剖在貳心上的煩鬱，他降落的道：“左輔右弼呢？”

夜丞晦澀的潤潤嘴唇，沙啞的道：“我已經封劍了……”

胃土雉咳了一聲，微微點頭。

夜丞烏青著臉，右頰的刀口翻卷如小兒貪婪的嘴巴，他的心慌意亂已可從他散滯虛疲的掌式上看出來，斷流刀胃土雉卻在內心紮了底，這時膽也壯了，神也定了，脫手換招開端遂漸淩厲，方纔的頹勢，在這半晌間扳回了三分！

無聲的一歎，白虎悠悠的道：“用我們的血肉換飯吃，日夜擔著酸楚，懸著淒苦，這一戰，不知又有多少弟兄理骨荒漠，亡魂飄零……”

因而――似是起自地底，來自幽冥，大石橋兩邊的莊稼地裡，驀地響起一片壯烈的殺喊之聲，有若旱雷驟響，轟隆齊奔，在灰綠色農作物掩這下的田注中，刹時冒出來數百名青衣大漢，滾滾自兩側目抄殺上！

白虎凝睇著半臥在地上，渾身血汙泥垢的仇敵，他的目光冷沉深幽，直看得夜丞渾身不自發的起了輕微的痙攣，緩緩地，白虎道：“為甚麼不消你的劍？”

白虎沉吟了一下，參水猿又道：“如何著？老邁體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