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臉上的赤色在頃刻間,褪了個潔淨。利器入骨,刺穿血脈,一股劇痛襲來,狠惡決然。豆大的汗珠自額角滴下,劃破血脈後汩汩而出的鮮紅打在銀光鋼針之上,在冰冷的地上濺開了一朵朵徹骨的冷花。
“金翎……”如陌動容,第一次不自發的喚了他的名字,清澈的眼眸有一絲暖光閃過,麵對金翎,一時候,竟不曉得該說些甚麼纔好。他說的冇錯,她武功再短長,也不過是一個凡人,如何能敵得過一個國度的軍隊。而金翎畢竟是金國皇族的獨一擔當人,金翰若還在乎他的江山,定不會真的趕儘撲滅。隻是,這世上的很多事情老是出人料想,掌控棋局的人,常常也會反被棋局所掌控。
她心口一窒,一把揭下本身頭上的綵鳳冠,對那擋在麵前的珠串討厭至極,也不去管究竟連帶著扯落了多少根頭髮,精美而高貴的頭冠狠狠地甩在了那群侍衛的麵前,冠上幾百顆圓潤的珍珠頓時四下飛濺,像是被海風捲起的顆顆浪花,朝著四周八方滾了出去,一個正欲乘機上前來緝捕他們的侍衛一腳踩上那珠玉,頓時腳下一滑,隻聽“砰”地一聲,狠狠跌倒在地。
百官被這俄然的變故驚住,如何轉眼間,又成了皇上與太子反目?待他們回神時,見皇上龍顏大怒,太子又是一臉果斷,想來是勸誰也無用,搞不好還會丟了本身的性命。想到這,都不敢吭聲,看侍衛圍了上來,便紛繁往一旁退去。
看著那些侍衛敏捷的將他們包抄在中心,她轉過身子,與他以背相抵,做好迎戰的籌辦。
金翎一手拉著她,往身後那麼一帶,如陌對著的,便又是他身姿矗立的背影。
一向鋼針帶著絲絲縷縷的鮮紅,直直的釘在了她方纔站立的那塊染血金磚之上,而鋼針劃過的軌道中心,是金翎大力推開她以厥後不及收回的手臂,一道被貫穿的血口下方,細細的血箭,吃緊的放射而出。
金翎聽到她喚他的名字,微微一怔後,猛地回過甚,眸光遽然一亮,疇昔那種戲虐的笑容再次浮上他的唇角,隻是此次卻比以往多了幾分樸拙的味道:“還是聽你叫我的名字比較順耳,不過,如果能把前麵阿誰金字也去掉,那就更好了。嗬嗬……”
四周其他的侍衛,在這刹時的驚變中,都頓住了身子,舉在半空的劍都忘了放下。
一向冷眼旁觀的岑心言,微微皺眉,隻覺方纔阿誰快如閃電的身影,似有幾分熟諳,彷彿曾經在那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金翰擰眉相望,心頭窒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