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陌冷著目光,他想玩,也得她肯陪他玩才行。抬步前行,剛走到緋紅輕紗前,正欲掀起,卻因為內裡之人輕鬆隨便的一句話,倒抽一口冷氣,身子立時僵住。她彷彿……真的來錯了。
“見過太子殿下!”三十多歲的錢媽媽站在簾外屈膝施禮。
“你們,給本太子把衣服都脫了,脫光,一件都不準留。”
“站住。”他出聲製止,那語氣中張揚的氣勢,不比她方纔的差。金翎站起家,踏著慵懶的步子朝她緩緩邁了過來。
金翎見他不買賬,麵色一惱,挑眉叫道:“你讓本太子另選彆人,本太子就得聽你的?笑話!本太子今個兒就要定你了。你們去,把他給本太子請上來。記著,彆傷著了。”
白衣公子不慌不忙的踏著台階,一步步地走了上來。舉步文雅天然,目光冷酷清冷。此人恰是女扮男裝的如陌。
錢媽媽往下一看,倒吸一口冷氣,那公子俊美的不似凡人,將她這些日子以來四周物色的方纔帶出去籌辦獻給太子的一眾各色妖嬈美女襯得俗氣不堪,心中不由哀歎。麵色為莫非:“太子殿下,他不是我們樓裡的人,這,這個……恐怕……”
二樓裝潢華麗的寬廣房間被一簾緋紅輕紗將其一分為二,簾外一角燭光搖擺,一室昏黃光影,照出昏黃幽謐之感。七名舞姬媚眼如絲,細腰輕擺,每一舞皆是撩人之姿,隻為博簾內之人一眼喜愛。可惜,她們看不到簾內之景。
樓下正在尋樂子的世人一聽,皆是驚詫,傳言都說太子此人怪誕不經,但也冇有過直接從青樓嫖客當中挑人服侍的,頓時,底下世人個個都嚇得往一邊閃去,恐怕太子看中的人是本身。隻眨眼間,大堂的中心,隻剩下那白衣公子一人。而這名白衣公子,不是彆人,恰是女扮男裝的如陌。
如陌回身,往前走了幾步,指尖輕點桌麵,如有所思,“不管他如何荒唐,畢竟身份還在,又是獨一的皇室擔當人,金國大臣還是有很多忠於皇室的,我想他們必然甘願不成器的太子即位,也不肯見到皇權旁落至外姓女子的手中,更何況,以那些男人們所謂的莊嚴,又怎會情願臣服在女人的腳下。倘若金國太子真如大要看到的如許,那倒還好,因為這類人凡是冇甚麼野心,不肯兵戈,若能助他即位為帝,可保封國邊陲無恙。隻是,大要的,不代表就是全數,常常眼睛看到的,一定是真。金翎,現在人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