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金翰,岑心言目光一變,沉了沉臉,恨聲道:“金翰,我會讓他為此支出代價的,金國皇權早已落入我之手,我留著他的性命,就是要讓他看著他的國度如何滅亡,讓他看著他獨一的兒子如何死去,但是在此之前,我要操縱這些權勢,讓封國王室也為此支出代價,她們也是製造我們一家人十年分離的禍首禍首。”
巫邪微微皺眉,沉默半晌,隱有擔憂,道:“太子那兒……”
他話未說完,卻已見她神采驀地一變。
“咳咳……咳咳咳……”一波比一波更狠惡的咳嗽,彷彿要將心肺都一起咳出來才罷休。
巫邪接到動靜,已是深夜,當他看到屋裡的氣象時,大驚失容。隻見她毫無活力的躺在地上,目光不知望向那邊,眼中一片死寂,身下則是寥落班駁的血跡,觸目驚心。
岑心言跌跌撞撞的回到寢宮,大聲喝道:“出去,全都給我滾出去,冇本宮的叮嚀,誰敢出去,本宮叫彆人頭落地。滾,快滾……”
巫邪麵色穩定,薄唇緊抿,固執而果斷的目光緊舒展住她哀絕一片的容顏,這令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阿誰封閉了本身天下的脆弱女子,而現在,比擬十年前,卻顯得更加的哀思和絕望。究竟產生了甚麼?
岑心言截口道:“這個你不必擔憂,他有幾斤幾兩,我清楚得很。現在最首要的,是我的嫣兒……”
這麼多年來,她的內心隻要複仇,隻要提到複仇,她便會充滿鬥誌。但這一次,他冇有從她眼裡看到預猜中的光芒,反而是更加黯沉,毫無焦距。
瀟兒……她俄然身子一震,想起那句“再見是仇敵”,肉痛得無以複加。但是,冷遲的那句瀟兒一向和嫣兒在一起,更讓她心突地一下,便慌了。正想開口問,卻見冷遲的神情變得慚愧而傷感,自責道:“我不曉得她是嫣兒,還罵了她,說她出身卑賤,不配為後……我真悔怨,傷了她的心……”
麵對她的問話,第一次,他冇有答覆,也冇有以往的畏敬,而是帶著濃濃的體貼和擔憂道:“主子,固然我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但請你,保重本身的身子。若身子垮了,複仇,又何從談起?”
“心言……你,如何了?”冷遲肉痛的望著她,迷惑的上前,卻被她突如其來的大聲喝止:“你站住!彆過來。”
“主子,主子……您這到底是如何了?”巫邪倉猝上前扶她起來,幫她順著氣,然後將她握緊的手,一指一指掰開,望著她柔滑的掌心一片血肉恍惚,眼中滿滿的都是袒護不住的心疼。“求你,不要糟蹋本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