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瀟冇答話,隻定定望著女子的側臉表麵以及當真的神采,有種莫名的熟諳感,彷彿這個女子,在那裡見過?
如陌不再看他,回身走出花廳,在花廳外頓住腳步,並不轉頭,隻淡淡問了一句:“王爺可曾聽過嗜血魔音?”
“你如何又受傷了?到底是誰欺負你?快過來,我幫你上藥。”光芒暗淡的石室內,重傷未愈的少年焦心腸朝她招手。
南宮傲將目光投向劈麵的如陌,如陌感喟,看來已是避無可避,隻得起家行了一禮。
如陌淺淺一笑,轉向已經入亭的冷意瀟,似不經意地問道:“王爺書房裡的另一幅字,想必是出自這位公子之手吧?”
“王妃,王爺請您去膳廳。琴姬女人已經到了。”丫環水月入亭稟報。
南宮傲怔住,“這麼說來,她並無神功護體?那又何故能聽到琴聲,並如此肯定那就是嗜血魔音?”
“愛妃身子不適嗎?來人,去請全城最好的大夫來為王妃看診。”南宮曄抄手看她,麵無神采。
這個背影……
琴姬這才感激道:“謝王上!”她走到南宮曄的另一側坐了。
“誰說本王喜好?”他沉聲問著,將手中之畫團了一團,當作渣滓般地扔進湖裡。
南宮曄沉目半響,方纔答道:“一種令江湖談之色變、能夠令人在一段時候內落空知覺或是癲狂致死的殺人琴音!”
如陌黛眉微蹙,叮嚀道:“你去回話,就說我身子不適,他日再陪王爺用膳。”說完回身下亭,一回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前頭。
如陌仿若不見,隻朝冷意瀟看去一眼,握了握被琴絃割破的指尖,語氣淡淡道:“要讓各位絕望了!對於棋,妾身隻略懂一二,不敢在各位麵前班門弄斧。王爺,妾身有些累了,就不打攪王爺和二位公子遊園雅興,妾身先行辭職!”
湖水滲入,紙團散開,尚未乾透的墨汁四下暈染開來,好好的一副畫,立即變成黑糊糊的一片。
南宮曄看著她如許的神采,內心莫名一疼,像是被甚麼揪了一下。他皺了眉頭,正欲撇開眼不看她,她卻俄然笑起來,如暗夜炊火般的笑容,極儘光輝,但看過來的目光冰冷得有如天國之泉。
莫非,她用這類買賣的體例來到他身邊,真是為情?
“愛妃且慢!”南宮曄轉過檀木桌案,從她手中抽走那幅少年背影圖,打量半響,意味不明地笑道:“愛妃這幅畫……不是為本王所畫嗎?何故自行取走?”
南宮曄徐行走到她劈麵,信手挪開青玉鎮紙,目光一向盯著她的眼睛,待拈起畫紙,纔將目光緩緩轉到畫上,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後,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