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意瀟的玉笛落地之時,紅衣女子因那脆響之聲,心中一痛。她始終都有悄悄存眷著她的兒子,那支玉笛是她在他十二歲生日時,送與他的禮品,既是風雅之物,亦是防身之兵器。卻因與她作搏命之戰的女子而毀,而他,乃至未曾有半分的心疼和遺憾,他的眼中,冇有她這個母親送與他的最後禮品,冇有她們之間曾留下的暖和,隻要那名女子的性命安危。
妙手過招,瞬息萬變。劍氣橫掃之處,地裂山崩。
冇有部下包涵,隻要以命冒死,電光火石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每一劍,都中轉關鍵,一個閃神,便是萬劫不複。刺眼的白光,逼人的劍氣,將一紅一黑兩道纖細的身影緊緊環繞。
而斷心崖上,無影劍雖未傷到紅衣女子,但她的麵紗,卻因那劍氣而開裂。如陌順勢追擊,接連三招,一招比一招淩厲。
不!這不成能……不成能!她怎能信賴,這好久以來,處心積慮打算著統統,以她為棋子,對她形成了諸多傷害之人,竟然會是……她的母親!
一個麵具遮容,目光仇恨嗜血。
公然是個微弱的敵手!不管是聰明,還是氣力。二人皆作如是想,此人毫不能留!
血魔的目光亦是緊緊盯住絕壁上的身影,憑著感受揮動動手中的長劍,四周的死士彷彿永久也殺不儘,令他冇法脫出重圍。當看到她險險地避過一招,他的心幾近破腔而出,眸中的冷酷不複存在,隻剩下惶恐失措。那一刻,那麼險……那麼險。但是,固然躲過了,但他卻更加擔憂,下一次,又會如何?不可,不能有下一次,不能。
這一刻,她隻覺渾身的力量彷彿在一刹時被抽乾,再也做不出半點反應。
以魔音睏意瀟,以死士困血魔,看來,金國皇後此次是盤算主張要她的命了。試想,這世上,有幾個猖獗的南宮曄,能以一敵千?
皆是斷交之色,欲置對方於死地。握劍的手,緊了又緊。仇敵相對,冇有指責,冇有怒罵,亦冇有虛假和客氣,無人說開端,隻是默契的同時舉劍。
就在這傍晚時分,斷心之崖,下方是萬丈深淵,滾滾長江之水奔騰吼怒。上方是絕頂妙手,一身蕭殺之氣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