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正在無數觀禮之人的見證下行伉儷對拜之禮。
無人理睬。
岑心言被侍衛帶著穿過人群,扔到監斬台的位子上,見底下法場上密密麻麻跪著的男女長幼,起碼一百多人,她不由神采大變,麵如死灰。而底下的那些人一看到她,便衝動地跳起來罵道:“岑心言,你這個賤人!違逆聖旨、擅自逃婚,害我們全族因你而喪命!我謾罵你,不得好死!”
門外立即走進幾名侍衛。
一個多月,終究到達封國京都城。
一百多個儈子手同時舉起大刀,毫不包涵地砍向岑氏族人的脖子。
那日下午,狼崖山。
金國皇宮。
岑心言站在將軍府門口,已是形銷骨立,早已看不出昔日的風華絕代,她髮絲混亂,麵孔慘白,一身白衣汙泥遍及,血跡斑斑,完整失了本質,路人見她皆繞道而行。
但是,秦大人卻歎了一聲:“晚了。皇上不會再見你。”
此時的岑心言,已經被滿心的痛恨矇蔽了心智,她獨一想要做的,就是讓叛變她的人懊悔畢生。
“不肯意!”岑心言想也不想,答覆得斬釘截鐵:“金翰,你彆再浪操心機,非論你問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我已嫁人生子,與彆人有白頭之約,不管產生任何事,我都不會叛變我的丈夫!”
天子頓住腳步,死死盯著她充滿血絲的眼,神采陰沉非常,目光鈍痛而龐大,幾近是咬牙道:“岑心言,朕最後一次問你,你究竟願不肯意做朕的皇後?”
血箭沖天,人頭翻滾,全部法場,滿盈著濃烈的血腥氣味,令人聞之作嘔。岑心言張大嘴巴,心跳有半晌的停頓,被淚水恍惚的視野穿過血霧昏黃的半邊法場,看到被綁在粗實石柱上的她的爹孃,還活著。她尚來不及光榮或者猜想甚麼,主斬官無情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將此二人淩遲三千刀!”
“啊――!娘……”
“母親……”
“做甚麼?你很快就會曉得。”岑心言殘暴的笑起來,一回身竟將身邊的女兒狠狠地推下了深不見底的絕壁!
“冷遲!你竟然叛變了我!”她咬緊牙,一字一頓。
“秦大人,求您……讓他們停止,帶我去見皇上!求求你……奉告他,我情願做他的皇後,隻要他放過我爹孃,我甚麼都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