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餘年那肩膀將近被碾碎。
他是瘋子!
他的氣味又穩又深,津潤著她扯破的肺部疼痛感,不斷地、不斷地、她彷彿置身於一處綿軟之地,腳下踏實,踩不到重心,隻能任憑他來挽救她這條靠近乾枯的魚。
裴謹行呼吸很重,他那雙眼像是沉湎在深海永不泊岸的堅冰,眼尾漾起的撩人弧度都變得不近情麵,他深深地看著她慘白的臉,像是在壓抑本身的情感,大手重撫她濡濕的後腦勺,“好點了嗎?”
裴謹行緩緩回身,淡眸凝睇傻眼的何父:“看到了甚麼?”
裴謹行伸手將槍奪過來,表示陳聿臣另一邊:“那男的要跑。”
一枚帶著血與肉的槍彈被生生剖出來。
“你想乾甚麼?”
他向來都是如許一個能夠麵不改色剝皮剜骨的瘋批。
喉嚨幾近都要慘叫到失聲,短短兩分鐘,餘年感覺本身已經死了無數次一樣。
何父嚇得雙眼板滯。
“殺了我……殺了我……”餘年奄奄一息。
他大抵真是低估這個沈蜜斯了……
他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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