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開個打趣嘛,這麼愛活力,莫非你是麻雀嗎?”
再說逃過一劫的夜無憂,現在她正被人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著站在角落裡。
“偷聽你說話的人。”
就在間隔夜無憂後心不過一指的間隔時,不知從哪飛出來的一個玉扳指,與箭尖相撞。
不是背詩呢嘛,如何,如何莫名其妙就又被親了?
‘嗖’的一聲,箭離弦而去。
‘啪’的一響,是玉碎的聲音。
夜天翼一聲令下,嗖嗖之聲不斷於耳。
“你是何人?”
“兄台客氣了,戔戔賤名何足掛齒,我們後會有期!”
夜無憂咬牙一邊藉著屍身抵擋,一邊用碎瓦片擊落密密麻麻向她飛射來的箭矢。
夜重華將她抵在牆壁上,不給她留一絲遁藏的空地,額頭碰到額頭,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他的聲音,“你底子冇法信賴我瞥見那支箭向你射去時的那種表情。”
“彆急,我這還冇背完呢,‘出門在外少管事,早去早歸少惦記……’”
夜天翼眉心一凜,清俊的臉上再不複昔日的畏縮,反而鋒芒畢露。“看來女人是不想好好說話了。”
現在她俄然說不清是何種表情。
夜無憂眼神微眯,這夜天翼纔是浩繁皇子當中間思最沉,手腕最毒的一個。
將軍府某處一爭光影一躍而出,幾個起落間,便已躥出老遠。身姿工緻,如貓似狐。
夜天翼自屋內緩緩而出,昂首看向屋頂上的人,“女人?”
子時剛過,恰是夜深人靜之時。
夜無愁悶悶的看了一眼彷彿有些活力的夜重華,如何哪哪都能遇見他呢?
昏黃的燈光從瓦片口傾瀉而出,她伏下了身,放緩呼吸,與暗中融為一體。
這個女子不管是甚麼身份,都不能留。
夜天翼把手中的弓摔落在地。
看來徹夜要想滿身而退是有些難了。
夜無憂正聽著小曲兒,嗑著瓜子,霽月便風風火火闖了出去。
同時‘咚’的一聲,四周煙霧滿盈。
一起躲躲閃閃,終究,夜無憂在一處屋頂上停了下來,輕掀起一塊瓦片,露在黑巾以外的靈動眼睛向著上麵看去。
“……費事你快閉一下嘴行嗎?”
手起刀落,刀刀致命,無一次落空。
“五皇子如此眼力,倒是與傳聞不符啊。”夜無憂冇有竄改嗓音,隻是決計抬高了一些,倒是顯得雌雄莫辨。
早在夜無憂揚手的那一刻,夜天翼就掩住了口鼻,目睹她要逃脫,奪過旁人手裡的弓箭,對準了夜無憂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