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該啊，華雲飛不是應當實話實說麼？徐林、祥哥兒等人已經死了，隻要他實話實話，便是包彼蒼複活，這筆胡塗帳也很難再牽涉到齊大爺頭上，就算從齊府搜出那張皋比，也不過是齊大爺誤買贓物罷了，如何……就變成如許了？

華雲飛道：“不錯！”

葉小天坐在一側，早就盯著內裡呢，此時霍然立起，特長往外一指，大聲道：“這個，阿誰，另有阿誰，吼怒公堂，滋擾大老爺問案，拉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葉小天拱手道：“謝大人！”

華雲飛把牙一咬，大聲道：“草民……親眼瞥見齊木帶人闖到我家，搜出皋比，又命徐林、祥哥兒等一眾打手將我父母用酷刑活活害死。”

葉小天在屋簷下悄悄地看著他們，看了半晌，俄然大步走出去，走到雨中，和他們站到了一起。瞬息間葉小天就被淋透了，豆大的雨點抽在他的臉上模糊生疼。

花晴風看了更加愁悶了。

葉小天漸漸起家，沉聲道：“大人，據查，青山溝華氏佳耦，確係暴死，死狀慘不忍睹。而華雲飛進城以後，專門針對齊木的人動手，徐林、祥哥等人的死狀與其父母死狀不異，顯見是為了報仇雪恥。

華雲飛殺人害命，當然該死，但是不能是以扼殺他父母被害的究竟。既然華雲飛目睹了凶手行凶，下官覺得應當頓時把凶手繩之以法，不然公堂之上這麼多人，一旦泄漏動靜，走脫了凶手，結果不堪假想！”

李雲聰從速搬了把椅子過來，又用袖子用力拂了拂，殷勤隧道：“大人請坐！”

葉小天的唇角悄悄勾了起來，向花晴風拱起手，一步一步退向大堂外，退到距門檻僅三步間隔時，葉小天把袍袖灑然一甩，回身出了大堂。

葉小天指著肅立雨中的捕快、民壯們：“你們代表著朝廷，你們是官差，是胥史，是文人筆下稱為鷹犬虎倀、虎狼之暴的人！這稱呼不好聽，是不是？但是如果作為法律者，你們連鷹犬虎倀的狠勁兒都冇有，那纔是莫大的熱誠！

隻是葉小天這個官兒固然是假的，氣勢卻越來越盛，花晴風竟然不敢問責。他咳嗽一聲，佯裝未曾發覺葉小天越權，隻對華雲飛道：“齊木如何害死你的父母，詳細景象，一一道來。”

花晴風心道：“說的客氣，我若不允，你不是發瘋就是耍驢，本官何如得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