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及此事,忽見邱瑞與朱勉二人騎著白馬紅駒,身披玄色鐵甲,手提長槍大刀,早已不複昨日的稚嫩之感,而是威風淩淩的領著百餘人浩浩大蕩的湧出城門。兩人以後是百騎跨刀提槍的披甲精騎,那是邱氏長年來往於北地的販馬保護與馬奴。
所募集義勇兵卒以懂武之報酬善,習五兵,善角抵、手搏、弓矢者為優。隻是召陵在兩月前曾經召過一次五百人的義勇這,懂武之人早就被采集了一空。此時前來應募之兵卒,多數是甚麼都不懂的淺顯民夫,隻要一把子力量可使,對於軍陣之事一竅不通。這便讓邱易大感難堪了,一月的時候,如何能讓這些民夫成軍?倒是一件非常堅難之事。
邱易隻得另找例子,說道:“昔日孝景帝陛下時的大臣韓安國因犯法被判罪,縣中的獄吏田甲欺侮韓安國。韓安國說道:‘死灰莫非就不會複燃嗎?’田甲卻說:‘如果再燃燒就撒泡尿澆滅它。’但是過後不久,梁海內史的職位空缺,朝廷派使者任命韓安國為梁海內史,從囚徒中起家擔負二千石級的官員。田甲因而驚駭的棄官逃竄了。韓安國說道:‘田甲不返來就任,我就要夷滅你的宗族。’田甲便脫衣坦胸前去賠罪。韓安國笑著說道:‘你能夠撒尿了!像你們這些人值得我懲辦嗎?’最後非常友愛地對待他。我邱易不是甚麼高貴之人,卻也不會因為受辱之事而隨便獎懲你們。”
袁氏中人非論嫡庶,從出世之日起,便必定將來會作官,起碼也是食三百石的官員。那裡需求朱、邱兩家費經心力與財帛,隻求得縣中臨時義勇兵卒的一部將官。想要朝庭的正式任命,還需以命相搏,方可獲得。真要攀比下去,那隻會是讓人更加的難受。
邱易望瞭望少了大半的竹籌,與還在募集兵員的陸平、成齊說道:“這幾年不是水旱之災,便是瘟病,本年又是兵災,凡有一技之長的全都自餬口路。勇武之士不是投入到豪產業中做保護,便是早早的在上一批義勇成軍時當兵。剩下的都是些赤貧之民,當兵隻為吃一口飯食罷了。”
邱易迎了上去,淡淡的說道:“勞煩瑞弟了。”
以是邱易對二位弟弟並無多少妒忌之心,隻想著仰仗自已的才氣,為自已及先人獲得一份不錯的功名便可。隻是開首該如何練兵之事就讓邱易大感難堪,也讓邱易明白到,大司馬衛青的偉業也非大家可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