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場當中刀箭無眼,如有一套堅毅的鐵甲保護,對已大有好處。邱易也不推讓,當場在邱瑞、朱勉的幫忙下,穿上了這套玄色鐵甲。
邱易略略皺眉,說道:“好是好,就是不敷工緻,在疆場當中有些不便。”
此時朱勉領著十輛馬車行來,叫道:“姐夫,我給你這一曲的兵械已送到了,還請查點一下。”
不過邱易並無太強的攀比之心,不說邱易與兩位弟弟的豪情不差,就說大家有大家的緣法,強求是強求不來的。兩位弟弟固然出身較好,但比之汝南郡其他的士族卻又差了不知多少倍。
朱勉說道:“不會呀,我還感覺太輕,正想再披一層鐵甲纔好。”
邱易望瞭望少了大半的竹籌,與還在募集兵員的陸平、成齊說道:“這幾年不是水旱之災,便是瘟病,本年又是兵災,凡有一技之長的全都自餬口路。勇武之士不是投入到豪產業中做保護,便是早早的在上一批義勇成軍時當兵。剩下的都是些赤貧之民,當兵隻為吃一口飯食罷了。”
邱瑞笑道:“都是自家的兄弟,有甚麼好謝的。”說著轉頭看向列隊應募的民壯,問道:“大兄已經開端募集義兵了呀,不知可曾募到幾名可堪一用的懦夫?”
正思及此事,忽見邱瑞與朱勉二人騎著白馬紅駒,身披玄色鐵甲,手提長槍大刀,早已不複昨日的稚嫩之感,而是威風淩淩的領著百餘人浩浩大蕩的湧出城門。兩人以後是百騎跨刀提槍的披甲精騎,那是邱氏長年來往於北地的販馬保護與馬奴。
邱易隻得另找例子,說道:“昔日孝景帝陛下時的大臣韓安國因犯法被判罪,縣中的獄吏田甲欺侮韓安國。韓安國說道:‘死灰莫非就不會複燃嗎?’田甲卻說:‘如果再燃燒就撒泡尿澆滅它。’但是過後不久,梁海內史的職位空缺,朝廷派使者任命韓安國為梁海內史,從囚徒中起家擔負二千石級的官員。田甲因而驚駭的棄官逃竄了。韓安國說道:‘田甲不返來就任,我就要夷滅你的宗族。’田甲便脫衣坦胸前去賠罪。韓安國笑著說道:‘你能夠撒尿了!像你們這些人值得我懲辦嗎?’最後非常友愛地對待他。我邱易不是甚麼高貴之人,卻也不會因為受辱之事而隨便獎懲你們。”
再以後又是數十輛馬車,為首之人恰是邱易所極其悔恨的邱氏黑衣老仆邱質,他正帶領數十人押運著義勇兵卒們的兵械設備,隨後而來。這些設備彷彿是縣君龔彰於兩年前,有感於天下有事情之相,力排眾議於西平購得的上萬斤鐵料打製而成。現在將將好,可設備新召的四部千人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