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危急仍然冇有消弭,顏烈鐵了心要在本日取彆性命,故而仗勢不饒人,見他還是堅硬著不肯倒下,不由吼怒著又是一刀揮出,欲圖將他攔腰斬成兩半,柳嗔於倉猝當中再度提槍對付,終被他甩手一刀打出一記寸勁完整從頓時抽飛了出去。
這二人天然便是顏烈與柳嗔,二人至今已經打了約莫有一炷香的工夫,從現在的戰局來看,較著是顏烈占了上風。
再觀柳嗔,彷彿仍然冇有發覺到傷害普通,躺在馬背上冇有起家,他的雙手還保持著方纔的姿式,整片胸膛起伏不竭,每次起伏必收回一聲重重的喘氣,可見方纔的那一式進犯那對他的耗損很大,在防備的過程中他已經嚴峻脫力了。
“籲!!”
在這一刻,顏烈猖獗的大笑起來,不但是為了己方首戰得勝而神情亢奮,亦是對即將手刃平生大敵而說不出的暢快淋漓。
顏烈的臉上劃過一絲嗜血之色,神情猙獰的同時還暴露一種病態的鎮靜,且見他單手擎刀狂暴到無匹,僅僅隻是一個照麵,便將柳嗔狠狠的砸回到了馬背上,這類力量又豈是馬所能接受的,當即前腿一彎,重重的跪了下去,濺起灰塵無數,戰馬吃痛,頓時臥倒在地上嘶吼不已,柳嗔亦遭創,震驚的過程中他隻覺喉嚨一甜,旋即一口鮮血噴出,明顯是受了不輕的內傷,所幸他於最後一刻抓緊了韁繩,這纔沒有被甩出去,不然現在怕是早已昏迷多時了。
非是他狠心,事關全軍安危,所謂的輸人不輸陣,說的便是這個事理。
一番規勸以後,見他還是不為所動,元奎心繫他安危,不由減輕語氣道:“柳嗔,你已經敗了,還要持續留在那邊丟人現眼嗎!還不速速返來,這是號令!”
“柳嗔,你看到了嗎?這便是你我之間的差異,你認命吧!本日你必死無疑!哈哈!”
數十米的間隔,對於戰馬來講不過幾個呼吸的時候,眼看著二人之間的間隔已經近到極致,顏烈俄然間拽緊了韁繩,胯下戰馬竟在這一刻高高的躍起,而他則就勢一如先前那般自上而下劈出一刀,隻是比先前更加狂暴,僅僅隻是溢位去的刀氣,便將腳下的空中都貫穿了,留下了一條又一條深深的溝壑,縱橫交叉,彰顯著壯烈。
但是顏烈真的會部下包涵嗎?答案天然是否定的,待看到他退出去數十米後卻又於俄然間加快前衝,蠻軍一方,以祁侖兒為首的幾人頓時候暴露一縷意味著勝利的笑意,而楚軍一方,元奎等人倒是不自發攥緊了手中韁繩,神采中有氣憤,但更多的還是深深的不甘,他們曉得,若無不測,柳嗔必定落敗,待至顏烈衝至他身前的那一刻,便是己方輸陣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