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管家打了個寒噤。

“是，我都曉得了。”顧遠悠然道，“我連你父母的骨灰都能搞到，另有甚麼不曉得的？”

哦，還得加上父母的仇恨，以及這張丟臉的臉。

足足好久以後他才沙啞道：“……你另有甚麼是不曉得的？”

顧遠獵豹般猝然起家，一步邁到他身邊，拉開椅子把他按了下去。

他們貼得那麼近，那話裡的哀思和無助全無粉飾，清清楚楚穿過耳膜打進了顧遠內心。

他這番話裡漫不經心拋出的線索太多，每一條都指向一個究竟：就是他真的已經曉得了統統的奧妙。

卻見顧遠端起托盤，也冇有任何假手彆人的意義，就這麼端著他給方謹選的早餐，徑直往二樓去了。

管家完整冇推測本身能被這麼等閒放疇昔，當場愣在了那邊。

或許在夜色的保護下人更輕易透暴露脆弱，不知為何方謹鼻腔俄然一酸，那聲音乃至透出了懇求：“真的丟臉……彆看了，求求你……”

方謹咬緊牙關，過了好久好久才埋下頭，把眼睛埋在柔嫩豐富的被子裡。

不成能不信的，畢竟究竟就是如此，再考據也考據不出究竟背後的動機來。

方謹顫抖問：“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話落在耳朵裡不啻於一道驚雷，管家倉猝起家想要辯白，但驚懼之下連個完整句子都說不出來，還冇支吾幾句就被顧遠無情地打斷了。

顧遠打斷他道：“起來就走困了。”

那一刹時他的神情他的調子，乃至於周身披收回的氣場，都有股賽過性的力量劈麵而來。

他看上去是那麼普通，和影象中一模一樣。

顧遠看著他，不說話。

“看到那封信後我整整查了兩個月，乃至追到了你父母的墳場，然後傳聞有個越南人在偷偷探聽當年你家那起放火案以及尋覓被害人的骨灰。我派人放出風聲說你父母的骨灰在這裡，他公然上了鉤，隻帶著兩個部下就來了，骨灰交給他後我一起尾隨到了這座島。”

黑暗中他眼神亮得像一頭晝伏夜出的猛獸，那手上傳來的力道也鐵鉗般不容順從。方謹被硬生生按回枕頭裡，驚奇、驚駭和渴慕交叉在一起，讓他聲音非常不穩：“――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

――但顧遠並不想那麼快吞吃勝利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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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為我坦白了顧總的事情，對不起大少，這麼多年來我真的是被逼無法，我的身家性命……但我現在能夠奉告您統統事情，當年顧總他――”